《滅世篇之四》和風吹雪（第2頁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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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對不起…我來晚了…沒想到會下這麼大的雪…」扶搖尷尬地笑道，隔著獸皮手套搔了搔自己被凍傷的臉。

「沒關系的，謝謝你。」吹雪微笑，將扶搖躡手躡腳地領進自己簡陋的房間，點起燭火道：「我們一起蓋吧。」

「我…」扶搖轉頭往吹雪房間墻壁的縫隙看去，縫隙已是被積雪塞滿到漏進來，心想雪一定積得很深，怕是回不去了，只得握拳鉆進吹雪懷里。吹雪看著扶搖被凍壞的臉，將自己手搓了搓、呼一口氣將手心敷在扶搖臉上。

「謝謝你。」吹雪再說了一次，登時令扶搖覺得臉頰再也不那麼刺痛了。

心臟霎時間停頓了一下，疾風驟停。

一巴掌火辣辣地往扶搖臉上招呼上，她醒過來，凍傷的臉加上那一巴掌，疼得b婆娑打人還痛，還來不及看清狀況她便被丟了出去、重重摔在雪地上。白晝的靄靄白雪甚是刺眼，扶搖困難地睜開眼睛，面前的人是吹雪的養(yǎng)母風平與躲在她身後的吹雪。

吹雪瑟瑟發(fā)抖，看不出是因為寒冷還是害怕。

扶搖從小早熟悉這號人物，雖是養(yǎng)母卻完全沒有善盡責任，只想著以吹雪的美貌換取物資。越漂亮的孩子，當然越是得軍人的寵。少數幾個人更可以倚靠此逃過被處決的命運。

扶搖與吹雪的母親皆高齡生產，生產結束扶養(yǎng)了一陣子後便被處決，兩人都還沒有對生母的記憶便已離異，有時候扶搖想，這或許是好事，也越發(fā)豁達，乞丐生活確實困窘，但因為是孩子，很容易便乞討得到東西，乞食的生活持續(xù)到了被婆娑收為門生為止。

有一次她和吹雪被街邊的nV孩子們圍起來欺負，她是小乞丐，吹雪是有養(yǎng)母照顧的人，兩人一天到晚在一起惹得周圍的孩子們不開心、以扶搖是骯臟的小孩為由欺辱，然事實并非如此，僅只是因為扶搖一身突兀男裝。

那時夏天，小nV孩們欺負得特別來勁，吹雪見狀終於忍不住出手阻止，扶搖見狀感動得亂七八糟，看著眼前瘦弱的nV孩為了保護她高舉雙手跪著，接著一掌被打倒在地上——―她氣瘋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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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不要碰她！」扶搖怒喊道，接著…自己也記不清了，因為失去了意識。

隱隱約約只記得眼前閃過一瞬紅光。

當她再度醒來時已躺在石殿的柔軟床上，身邊是當年僅八歲的和風。和風輕聲告訴她，她的母親婆娑決定收她為首門生。

據說，當時她無師自通造了一陣怪風把小nV孩們吹得東倒西歪，每個孩子都落荒而逃回家找媽媽，附近的幾個稍微有些道行的大人給婆娑去了風聲，道是：這里有個奇怪的小乞丐，您得來看看。

婆娑相當有興趣，現身於柔風中將初次使風後JiNg疲力盡的扶搖抱起離開，留下一臉錯愕的吹雪。

扶搖怒目瞪她，風平逆光而站，氣勢很是高昂。「你們兩個窩在一起一整晚是什麼意思！？」她尖聲怒斥，鬧得街坊都出門查看七嘴八舌。

「又是這個穿男裝的孩子…」

「被婆娑教得還不夠乖啊？」

「莫名其妙的孩子，還以為她真的是天資聰穎呢…婆娑是看上她哪一點？」

扶搖抓起地上的雪撒向群眾，包含風平。「不準你們說師母壞話！」怒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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