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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唉?剛剛那怎麼能算是壞話?純粹是意見而已。」幾個路人出聲反駁,此時扶搖耳邊傳來和風送來的風聲:扶搖,怎麼了?
我…扶搖心想總不能告訴和風她昨晚一夜未歸現在在街市被針對吧?她自己怎麼樣無所謂,但她最擔心的就是和風和婆娑的名節。忍耐…忍耐…她在心中默念道,接著給和風送風聲道:我沒事。
扶搖站起,將衣物上沾上雪的部分拍了拍,義正嚴詞道:「我們昨天只是在取暖。有什麼特別的嗎?」
風平聽完笑了起來,指著扶搖的衣物。「你看你,小小年紀穿男裝是什麼意思?又不是四國人!這不是心態扭曲嗎?大夥兒看見你這YyAn怪氣的樣子就討厭,一個月看見一次軍人還不夠你還要三番兩次到這里來做什麼?提醒我們這世界由男人作主、慕氏奴役了聽風者是嗎?」
風平說的話極具煽動力,其他人正有類似的想法正在發酵,她們都是因為身為聽風者被趕來島上的,礙於扶搖是婆娑首門生故不敢言,島上每個nV人都被慕氏軍欺負過、也曾目睹軍人獵殺自己親人朋友過,如今同樣身為聽風者的扶搖卻身著男裝,豈不是推崇軍人所為的意思?
「別忘了你生母也是軍人所殺。」風平表情開始齜牙裂嘴起來。此話一出,旁人的情緒真正被點燃,從她們的表情可知道狀況不妙,扶搖見狀退後幾步,將手擺身後,單手結印。
「風起。」
唰的狂風刮起地面上的雪,細雪如子彈般S向群眾,眾人見狀連忙閃避,風平倒是機警地將吹雪往前一推擋住細雪,扶搖見狀立即令風改變方向,見躲在她身後的風平被雪球擊中嚎啕後才滿意地揚起微笑。
除了婆娑和和風之外其他人雖有聽風者血統卻止於血統而已,沒有經過特殊訓練無法學會造風,更別說眾人看見當年的小乞丐如此早慧,無不大驚失sE。
「扶搖!停下來!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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扶搖驟然停止風雪,細聽和風的聲音并不是風聲,而是她本人。和風飄然而至,身上所著的桔梗花紋紫官袍表示和風乃風神官婆娑的直系傳人。
「師母是怎麼跟你說的?風是用以保護族人,不是傷害族人!」和風斥道。
「她們都在欺負我還有吹雪!難道師母不處理嗎?姐姐,把吹雪也帶上好嗎?…我不想要她和我們的媽媽一樣命運!」
和風看向那個瑟瑟發抖的nV孩以及她身後那雙堅定不移的眼睛,想起當扶搖還小,婆娑向那個稱不上是養母卻經常在照顧扶搖、給扶搖食物的nV人報告要納扶搖為首門生入她師門時,扶搖突然奪門而出帶來了另一個nV孩——吹雪,天真地說道希望婆娑也帶上她。
不可以。她資質不夠。婆娑拒絕,當時兩人年紀還小,不知道這句話是多麼鋒利,幾年之後才知道"資質"為何意。吹雪自卑傷心,這世道因種族劃分貴賤,現在又因資質劃分界線…原本已經自覺低人一等的她,更加覺得自己低人一等…還是b跟自己同齡的扶搖低等…。
「不是告訴你師母不收的理由了嗎?別鬧了!」和風罕見的動怒起來,「你要讓風把你卷回去還是用走的?」
扶搖看向吹雪,卻見她只是懦弱地低下頭搖了搖,似乎在勸她:「放棄吧。」她知道自己永遠無法往上爬的,永遠得待在那個墻上有縫的破爛小房中,永不翻身。
見吹雪不發一語明擺著投降的意思,「我用走的。」扶搖咬牙切齒道。轉身雙腳用力踩踏積雪發出深沉的悶響,彷佛一只受困、不安定的小獸。
這一離開過了四年,婆娑軟禁了扶搖,除了進森林修練之外其他時間都得待在殿里,扶搖曾想過給吹雪去風聲,以前也曾教吹雪如何判斷風聲,吹雪也是聽風者,稍加練習就可以的,但婆娑給扶搖的"風"設下屏障,兩人在四年間幾乎沒有任何聯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