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走入了道、暮夏也走入了自己的,兩人的道關(guān)閉之前,一道巨大的黑雷劈下,世界陷入前所未有的Si寂與黑暗,疾風驟停、細雪靜落,一切嘎然而止,大陸分裂成了四大一小,一共五個碎片以及零碎的島嶼。
閻霞已顧不及其他,大陸分裂又如何?黑雷劈下又如何?遭到天譴又如何?他心心念念的只有花飛與她的孩子。
閻霞頭也不回,他甚至沒有看同樣要離開的暮夏一眼,匆匆走入自己的道回到心心念念的花飛身邊,天搖地動,石殿怕是要傾倒閻霞也無畏無懼,至少Si前,他擁有了一次他這輩子最為想要的東西。
而她就在自己的懷里。
花飛,他此生的摯Ai。
抱著花飛,閻霞看著石殿墻上的三具石棺出神,半響之後像是意會了什麼,他與暮夏在眾多的時光中曾經(jīng)匆匆瞥見──一個老弱的靈魂最後的放手一搏。閻霞將花飛抱得Si緊,緊得倘若花飛仍有呼x1便會喘不過氣似地緊,閻霞的眼淚流淌下來,趁著石殿倒塌之前將花飛的靈魂碎片收入袖中結(jié)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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哈哈哈哈…暮夏!你錯了!暮夏!閻霞仰天大笑,笑語方落,其中一個石棺開啟,一個老得不能再老的nV人披散著數(shù)尺長的白發(fā)自石棺中走出,雙眼有著恍若隔世的惺忪,像是已經(jīng)很久很久,她沒有回來這個地方。
老婦已經(jīng)不知道過了多久,太久了,久到她都感受不到時間了。
但她知道,其實才過了七天。
閻霞定下神望向老婦,在她那披散的長發(fā)中勉強能見她肩上刺繡著桔梗,閻霞心忖不可思議,大驚失sE。
那名他與暮夏所見到的、那老弱的靈魂出現(xiàn)了。
婆娑?閻霞開口喚道。
花飛讓婆娑進入石棺不過才十四歲的年紀,可如今…婆娑看來卻有五六百歲,老得說是下一刻就會化為腐朽也不一定。
老婦聽聞自己的名字被呼喚,好一會兒才意識過來,眼珠轉(zhuǎn)向閻霞,提起自己落地的發(fā),緩步上前,最後,停下腳步於閻霞面前。
婆娑看著閻霞,凄然地笑了,迷蒙的眼神像仍不相信自己真穿過了重重時間,你知道嗎?時間并不是直的,是圓的,是一個環(huán),原以為是結(jié)束,卻回到了開始。
閻霞不懂,他瞪大的眼睛看著婆娑以她的發(fā)勒緊了自己的脖頸,全身動彈不得,剩下口唇勉強能動,問出:你從哪里來的?。
婆娑一面緩緩拉緊灰白發(fā)絲,一面皺唇微啟,我從一個卑劣的世界來的,那里的鳶尾花沒有生出真王,倒是自己坐上了nV王之位,我以三個石棺的nV孩做獻祭,看見那三個nV孩的未來,而自己到了這個地方,因為,我要從這里,改變我看見的未來、拯救我的nV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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閻霞掙扎著拍打婆娑的雙臂,你想做什麼!?沒想到婆娑看來如此蒼老卻力大無窮。
我要讓你消失、和我一樣的消失,無法進入輪回、就連穿越火道也不得其門而入,你的下一世不再是你、你的惡業(yè)到此為止。
隨著婆娑出口的一字一句,石殿頂降下更多塵灰,那讓婆娑看來更加蒼老,閻霞心有靈犀,他知道此時此刻閻霙還沒Si,他仍在嘗試著關(guān)閉預言書。
閻霞當然清楚這需要時間,但沒想到天才如廝竟然對此亦是勞心傷神。
閻霞伸手結(jié)印,扯住婆娑,兩人扭在一起的身軀下開了道,閻霞揪著道的邊緣,將婆娑扭下熔巖之中,眼看著婆娑全身起火瞬間化成灰燼,閻霞不禁哆嗦,蓄力要將自己身T放回地面。
那道口伸出一只手要拉閻霞,閻霞想都沒想,以為是暮夏,感激涕零地伸出手,由那只溫暖的手將自己救出滾燙炙熱的修道山。
甫一離開道,閻霞正要開口道謝,卻驚覺那該Si的手的主人竟然是閻霙。
啊啊,他早該知道,閻霙不會因為封印了預言書就Si,他是誰?他是該Si的天才,他是鋪道者又是聽風者、紅祭司又是千面,怎麼會Si。
閻霞絕望地笑了,困在這個時空,他真的覺得好絕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