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身材高挑挺拔,穿著一身剪裁合體、沒有任何徽章標識的深灰色哈夫克安全部門制服,勾勒出干練而充滿力量感的線條。
最引人注目的是她那一頭利落的、近乎銀白的短發,以及她左邊臉頰上那道淡淡的、延伸至發際線的疤痕。
但她最令人心悸的,是她的眼睛——
右眼是清澈的冰藍色,銳利如刀,而左眼……
則是一只冰冷的、不斷有細微數據流閃過的機械義眼。
她的嘴唇緊抿,整個人散發著一股如同出鞘軍刀般的冷冽氣息。
她就是阿娜伊斯·德穆蘭,直屬于哈夫克集團的安全總監,目前“門戶”空間站實際上的最高安全負責人。
看到哈夫克和巴希爾進來,德穆蘭立刻轉身,立正。
她的動作干凈利落,帶著軍人特有的標準。
那只機械義眼的光芒微微閃爍了一下。
“董事長先生。瓦拉比博士。”
她的聲音響起,帶著一種明顯的、經過電子合成的金屬質感,略顯沙啞,卻異常清晰,沒有任何語調的起伏,“歡迎來到‘門戶’。您的突然到訪……出乎意料。”
她的話語直接,甚至有些失禮,但背后透露出的是一種絕對的、專注于職責本身的姿態。
哈夫克看著眼前的德穆蘭,眼神復雜。
他曾資助那個來自法國南部、有著陽光般笑容、夢想成為戰斗機飛行員的女孩完成學業。
她成功了,并成為一名優秀的宇航員,最終加入集團,被派往北非阿薩拉地區負責火箭發射中心的安全。
然而,一場由阿薩拉衛隊發動的針對哈夫克大樓的恐怖襲擊,改變了一切。
爆炸吞噬了無數生命,德穆蘭是唯一的幸存者,卻付出了慘重代價——
重度燒傷,失去左眼,聲帶嚴重受損,幾乎失去語言能力。
是哈夫克力排眾議,為她安排了當時還處于實驗階段的“Relink”腦機接口植入手術,不僅修復了她的部分神經功能,恢復了語言能力(盡管變成了電子音),還極大地強化了她的反應速度和戰場信息處理能力。
但那次事件也徹底改變了她。
昔日的開朗少女消失了,取而代之的是對阿薩拉當地民眾乃至所有“阻礙集團發展者”的極度敵視,堅信“暴力是必要且唯一的手段”。
出于對哈夫克“再造之恩”的絕對忠誠,她以鐵腕和高效掌管著集團的安全事務,令人畏懼。
世界大戰爆發后,她主動請纓,來到這建設中的“門戶”空間站,負責最艱巨、也是最關鍵的最后階段安全與協調工作,預計將在今年圣誕節前后全面完工。
“德穆蘭總監,”哈夫克平靜地回應,“空間站的建設進度和防御態勢,我一直很關注。親自來看一看,更放心。”
德穆蘭的機械義眼閃爍了一下,似乎在進行某種掃描或記錄。
“空間站目前安全等級為最高級。所有系統運行正常。最后階段的工程正在按計劃推進,預計可提前四十八小時完工。”
她的匯報簡潔至極,毫無廢話。
“帶董事長看看其他關鍵區域,德穆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