席間,哈夫克似乎不經(jīng)意地對身邊的巴希爾說:
“哦,巴希爾,把前幾天我們在月球上,關于那個……‘古老遺產(chǎn)’的悄悄話,再跟邁克爾斯將軍簡要說說。”
巴希爾會意,放下刀叉,用盡可能簡潔的語言,向邁克爾斯將軍概述了關于前蘇聯(lián)LcmS技術(“澤尼特-屏障”計劃)、2S19號基地可能位于普斯科夫州科爾松小鎮(zhèn)、以及其戰(zhàn)略價值的推測。
邁克爾斯將軍默默地聽著,刀叉切割牛排的動作幾乎沒有停頓,只有那雙銳利的眼睛微微瞇起,顯示出他正在飛速思考。
直到他的個人電子終端上突然響起一陣加密通訊特有的、輕微卻急促的雜音,他才用餐巾擦了擦嘴,起身致歉:
“董事長,前線急電,需要我立刻去處理。”
他向新人微微頷首,隨即邁著沉穩(wěn)的步伐匆匆離去,戰(zhàn)爭的陰影似乎又一次悄無聲息地侵入了這短暫的溫馨。
餐后甜點時間,哈夫克將“猛虎”和“白鷹”叫到一旁。
落地窗外,太平洋浩瀚無垠,陽光燦爛。
“放松些,今天你們是主角。”
哈夫克笑了笑,但眼神很快變得嚴肅,“享受完甜蜜,我們該談談正事了。你們的新婚任務。”
他壓低聲音,盡管餐廳內并無閑人:
“目標地點,列寧格勒前線西北方向,靠近普斯科夫州的區(qū)域。那里有一片雙方戰(zhàn)線交錯、偵察與反偵察活動極其頻繁的‘暗區(qū)’。GtI的防御很嚴密,我們的正面進攻短期內無法推進到那里核心地帶。”
他目光銳利地看著兩人:
“你們的任務,是帶領一支精干的、擅長滲透與情報獲取的小分隊,利用‘暗區(qū)’的混亂和你們在敵后活動的經(jīng)驗,潛入進去,找到并進入一個代號‘2S19’的地下設施。你們不需要戰(zhàn)斗,只需要進去,用我給你們的特制設備,將其內部可能存在的所有電子數(shù)據(jù)、圖紙、甚至紙質檔案的影子,完全地、無聲無息地‘竊取’回來。記住,是全部,一點都不能少。這對集團至關重要。”
“猛虎”和“白鷹”對視了一眼,彼此眼中沒有恐懼,反而閃爍起職業(yè)軍人接到高難度挑戰(zhàn)時特有的興奮光芒。
“潛入‘暗區(qū)’?竊取GtI嚴密看守的地下基地情報?”
猛虎的娃娃臉上露出一個混合著自信與好戰(zhàn)的笑容,“董事長先生,這任務聽起來……太有意義了!也非常刺激!”
“白鷹”則冷靜地點點頭,聲音依舊清冷,卻帶著絕對的把握:
“我們會找到它,進去,拿到您需要的一切。”
哈夫克滿意地看著他們:
“很好。詳細計劃、裝備和支持,會有人給你們。現(xiàn)在……”
他語氣緩和下來,指了指窗外,“去多拍些照片吧,這樣的陽光和大海,可是很難得的背景。”
看著新郎新娘依偎在全景落地窗前,由戰(zhàn)友幫忙留下甜蜜的影像,哈夫克的目光變得深遠。
他轉過身,對一直跟在身邊的巴希爾低聲道:
“抓緊時間準備下一次的月球視察。我希望行程能安排得久一些,最好……能在上面過個圣誕節(jié)。希望到那個時候,無論是‘門戶’空間站,還是靜海基地,所有該建成的,都已經(jīng)完美就緒了。”
他的目光再次投向窗外那片蔚藍,仿佛已經(jīng)看到了月球上即將到來的節(jié)日,以及更遠處,那顆等待著他去染指的紅色星球。
而腳下這片地球的海洋與即將奔赴列寧格勒“暗區(qū)”的新婚夫婦,都只是他宏大棋盤上,正在穩(wěn)步移動的棋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