猛虎攤開電子戰術板,反復研究著航線圖和目標區域的衛星照片,眉頭微蹙。
白鷹則靠在他身邊,目光放空,似乎在腦海中預演著可能遇到的各種情況及應對方案,她的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脖子上掛著的那枚嶄新的婚戒——
它被一根結實的戰術項鏈串著,緊貼著她的胸口。
“第一站,法屬波利尼西亞,塔希提島莫雷阿輔助基地。”
猛虎低聲對白鷹說,聲音在引擎的噪音中顯得有些模糊,“我們在那里加油,休整六小時。”
白鷹點了點頭:
“聽說那里……戰爭前是度假天堂。”
“現在是我們釘在南太平洋的一顆釘子。”
猛虎收起戰術板,握住她的手,“也是我們回家的路標之一。”
經過數小時的飛行,運輸機開始下降,穿透云層。
下方不再是浩瀚無邊的藍色海洋,而是點綴著翡翠色環礁和碧藍瀉湖的夢幻島嶼。
然而,當飛機高度進一步降低,可以清晰地看到,風景如畫的海灘旁,矗立著雷達站、防空導彈陣地和經過偽裝的機庫。
曾經充滿異域風情的草棚屋被堅固的混凝土工事所取代,度假酒店的泳池邊巡邏的是穿著哈夫克制服、手持6。3mm
奇美拉電磁-燃氣混動步槍的士兵。
飛機平穩地降落在一條被擴建加固的跑道上。
艙門打開,一股溫熱、潮濕、帶著熱帶植物芬芳和淡淡海腥味的空氣涌入,與機艙內的沉悶形成鮮明對比。
隊員們被安排進基地邊緣的簡易營房休息。
雖然被稱為“休整”,但時間緊迫,他們只是匆匆吃了口加熱的單兵口糧,檢查了裝備,補充了飲水。
猛虎和白鷹利用這點時間,與基地的指揮官進行了簡短交流,獲取了最新的大洋洲戰區態勢情報。
六小時后,夜色降臨,運輸機再次咆哮著沖入星空,奔赴下一站——
南美洲的西海岸,智利。
“為什么是智利?”
飛行途中,一名年輕的隊員忍不住低聲問道。
猛虎看了他一眼,解釋道:
“智利是我們哈夫克在南美最堅挺、也是最狂熱的盟國。他們的政府、軍隊從上到下,都與我們深度綁定。相比起來……”
他頓了頓,聲音壓低,“阿根廷雖然表面上還維持著中立,私下里也跟我們關系緊密,允許我們過境甚至使用基地,但他們總是扭扭捏捏,要求我們過境時關閉雷達和武器系統,像個羞答答的舞伴,既想共舞,又怕弄臟了裙子。智利,至少立場鮮明。”
白鷹淡淡地補充了一句:
“在戰爭中,明確的敵人有時比曖昧的朋友更可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