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能屏蔽嗎?”
彼得羅夫問。
“磁性警報可以干擾,但震動傳感器很敏感,需要物理隔離。”
瓦西里從背包里取出一個小型裝置,貼在鐵蓋邊緣,啟動。
“磁性干擾已部署。現(xiàn)在需要穩(wěn)定切割,盡量減少震動。”
彼得羅夫上前,從工具包里拿出一個微型熱熔切割炬。
“我來。你們警戒。”
幽藍色的火焰無聲地噴出,開始緩慢而穩(wěn)定地切割焊點。
彼得羅夫精確控制著溫度和進度。
德米特里和瓦西里分別守住門口和窗口,警惕著外面的動靜。
切割持續(xù)了十幾分鐘,隨著最后一點金屬被熔斷,鐵蓋松動了。
德米特里和彼得羅夫合力,極其緩慢地將沉重的鐵蓋抬起,移到一旁,沒有發(fā)出任何碰撞聲。
下方露出一個黑洞洞的、散發(fā)著更難聞氣味的豎井,冰冷的、帶著鐵銹味的空氣從中涌出。
一架銹蝕的鐵梯向下延伸,沒入黑暗。
“我第一個,”彼得羅夫戴上熱成像夜視儀,調(diào)整到最低亮度,率先踏上鐵梯。
“瓦西里,持續(xù)掃描井下情況。德米特里,恢復(fù)蓋子,做隱蔽處理,然后跟上。”
彼得羅夫小心地向下爬去,鐵梯發(fā)出輕微的、令人牙酸的呻吟聲。
井下空間比想象的寬闊,是一條直徑約兩米五的混凝土管道,底部有淺淺的、散發(fā)著惡臭的積水。
墻壁上布滿了厚厚的黏菌和不知名的真菌。
瓦西里緊隨其后,一下來就立刻舉起掃描儀。
“情況不妙。空氣中有微量化學(xué)傳感器痕跡,可能是針對呼吸成分的。墻壁和頂部……看那里,”他指向管道頂部幾個不起眼的凸起,“廣角運動傳感器,覆蓋了整條管道。還有,”他指著積水下方,“水流傳感器,水位變化超過一定閾值也會報警。”
德米特里最后一個下來,輕輕將鐵蓋大致復(fù)位,并在內(nèi)部做了簡易固定和偽裝。
“這他媽是管道還是博覽會?”
德米特里看著瓦西里屏幕上標注出的密密麻麻的傳感器信號,忍不住低吼。
“他們把這地方守得很好,”瓦西里眉頭緊鎖,“每一個可能的滲透路徑都被考慮了。我們需要找到這些傳感器的盲區(qū),或者……制造盲區(qū)。”
“怎么制造?”
彼得羅夫問。
“運動傳感器有掃描頻率和死區(qū),廣角鏡頭也有畸變區(qū)域。我需要時間計算路徑。水流傳感器……只要我們動作夠輕,不激起太大波紋,應(yīng)該能規(guī)避。化學(xué)傳感器最麻煩,但它的采樣是周期性的,我們可以在采樣間隔快速通過,或者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