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4章 應(yīng)到未到的證明（第5頁）

但最后那個紅色的“9999“卻刺眼得讓她眼眶發(fā)熱。

“她……知道多久了？“露娜輕聲問。

茉劍望向班寧消失的方向：“我猜是從直升機(jī)上那次談話開始懷疑的。但確認(rèn)……“

她踢了踢地上的紙袋，“就是現(xiàn)在。“

博物館深處突然傳來一聲悶響，像是有什么東西被砸碎了。

露娜和茉劍同時轉(zhuǎn)頭，但誰都沒有動。

又一聲脆響傳來，這次伴隨著班寧壓抑的抽泣——那種從胸腔最深處擠出來的、帶著血腥味的哽咽。

“我去看看。“露娜終于忍不住了。

茉劍沒有阻攔，只是低聲說：“別開燈?！?/p>

露娜循著聲音穿過幽暗的走廊，來到一個圓形展廳。

這里曾是皇室珠寶陳列室，現(xiàn)在只剩下幾面破碎的鏡子和歪斜的展臺。

班寧背對著入口，跪在一地玻璃碎片中，肩膀劇烈地抖動著。

月光透過穹頂?shù)钠贫礊⑾聛?，照亮了她面前的一座雕像——那是個懷抱嬰兒的年輕女子，大理石材質(zhì)的臉龐已經(jīng)被歲月侵蝕得模糊不清，但姿態(tài)依然溫柔而堅定。

露娜屏住呼吸，不敢驚動這一幕。

她看到班寧伸出手，顫抖的指尖觸碰雕像嬰兒的臉龐，又迅速縮回，仿佛被燙傷一般。

“我把他送走的那天……“班寧突然開口，聲音嘶啞得不成樣子，“也是這樣的滿月?！?/p>

露娜這才注意到，班寧的右手緊握著一塊鋒利的玻璃碎片，鮮血正順著她的指縫滴落，在月光下呈現(xiàn)出詭異的藍(lán)黑色。

“指揮官！“

露娜沖上前，不由分說地掰開她的手指，“您受傷了！“

班寧任由她動作，眼神空洞得像具軀殼：“我甚至沒給他取名字……“

玻璃碎片當(dāng)啷一聲落地。

露娜手忙腳亂地用手帕包扎班寧的傷口，卻發(fā)現(xiàn)那些傷痕遠(yuǎn)比表面看到的更深——有些傷口已經(jīng)結(jié)痂又被重新撕裂，像是經(jīng)年累月的自殘痕跡。

“他恨我嗎？“

班寧突然問道，聲音輕得像羽毛落地，“知道真相后……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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