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當時呵呵一笑,對我說:‘看吧,果不其然,這座監獄……不行。’”
“而我當時回答你,”銀翼的聲音冷了下來,“我說,等我以后退出三角洲,進入情報界,我一定要親手,一個一個地,掐碎這些肆無忌憚的敵方特工。”
往事如煙,卻在此時此刻,在這座由格赫羅斯親手打造的、象征著絕對掌控的“潮汐”核心,被血淋淋地揭開。
格赫羅斯終于開口了:
“我記得。蘭登·哈里森……或者說,銀翼先生。那一次伊茲梅爾的失敗,像一根刺,扎在我心里很多年。它讓我更堅定了要建造‘潮汐’的決心。”
他環顧四周這座宏偉而殘酷的黑潮大廳,語氣帶著一種扭曲的自豪:
“看,我做到了。這里,就是我的答案。而你們,就是驗證它完美的……最后一批試煉者。”
他的目光掃過銀翼、佩恩和彼得羅夫:
“那一次行動,改變了我們很多人的人生軌跡。彼得羅夫少校憑借那次功勛一路高升……我不知道后面為什么你會上軍事法庭,答案應該也只有你自己才清楚;哈里森少校你,成了GtI的銀翼;而我,格赫羅斯,成了‘潮汐’的典獄長,成了這座永不陷落堡壘的主人。”
“本來,我們或許可以在別的場合,再次把酒言歡。但現在……顯然沒機會了。”
他抬起手,做出了最終決斷的手勢:
“所以,選擇吧。是現在就去死,還是……老老實實接受逮捕,在‘潮汐’的黑暗中度過殘生?”
彼得羅夫握緊了拳,銀翼準備做最后搏殺。
然而,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——
“哈哈……哈哈哈哈!”
一直沉默的佩恩將軍,突然放聲大笑起來,笑聲在這肅殺的大廳里顯得異常突兀和刺耳。
格赫羅斯的目光瞬間銳利地投向他:
“佩恩將軍,死亡將至,還能笑得出來?”
佩恩止住笑聲,臉上帶著一種近乎瘋狂的、混合著快意和決絕的表情,他死死盯著格赫羅斯:
“死亡?格赫羅斯,你以為你贏定了?你以為我們一路殺進來,會沒有后手嗎?”
他抬起手腕,看了一眼那布滿劃痕的戰術手表。
“時間,差不多了。”
他迎著格赫羅斯和所有哈夫克士兵的目光,一字一句地說道:
“我們的支援,不是來接應的直升機,也不是滲透的小隊,而是GtI的戰機編隊,至少有一個中隊的‘臺風’戰斗機集體出動,他們攜帶的不是普通彈藥,是bLU-109重型鉆地彈!”
“它們的任務指令很簡單——如果我們無法在規定時間內發出安全信號,那么,就將整個‘潮汐’監獄,連同里面所有的東西,無論是哈夫克的雜種,還是我們這些沒能出去的自己人,一起……從地球上抹掉!把南大西洋的海床,再炸深幾十米!”
他猛地張開雙臂,仿佛要擁抱那即將到來的毀滅:
“想用這座破監獄困住我們?那就一起下地獄吧!看看是你的‘潮汐’堅固,還是GtI的鉆地彈頭更硬!”
此言一出,如同平地驚雷!
原本穩如泰山的哈夫克士兵們,陣型第一次出現了明顯的騷動!
就連那些戴著白鐵面具、仿佛沒有感情的典獄長親衛隊成員,握槍的手指也不自覺地收緊了一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