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嘶啞地報出番號,吐出那個幾乎被遺忘的行動代號:
“敲鐘!我們是‘敲鐘’小隊!”
槍口晃動了一下。
己方士兵們明顯愣住了。
難以置信。
領(lǐng)頭的小隊長端著R14m戰(zhàn)術(shù)步槍,謹慎上前兩步,手電光柱掃過一張張泥水模糊的臉。
“……敲鐘?不可能……指揮部幾天前就判定……”
他聲音卡住,說不下去。
“說來話長。”
威龍掙扎著坐直,抹掉臉上的泥水,聲音帶著脫力的顫抖。
“最高指揮官。立刻。聯(lián)系斯科普里指揮部。”
快速驗證。
加密碼匹配。
逐一確認那張張疲憊不堪卻無比熟悉的臉(在數(shù)據(jù)庫照片里)。
槍口垂下了。
警惕瞬間化為驚愕和狂喜。
“老天爺……真是你們!”
小隊長沖過來,用力抓住威龍的手臂,想扶他起來,“奇跡!簡直是奇跡!”
水壺塞進手里。
能量棒塞進懷里。
幾雙有力的手攙扶起搖搖欲墜的隊員。
“快!回陣地!”
小隊長聲音激動,“你們……你們怎么做到的?”
沿著加深的交通壕向后方移動。
遠處仍有零星炮響,冷槍的子彈偶爾劃破夜空。
但氣氛截然不同。
疲憊依舊寫在每個GtI士兵臉上,軍服沾滿泥漿,外骨骼系統(tǒng)就沒有完整的。
但工事整齊,彈藥箱碼放有序,傷員轉(zhuǎn)運高效。
一種壓抑后爆發(fā)的秩序感。
“你們回來得太是時候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