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3章 死間的玉碎（第5頁）

祥子的表情沒有絲毫波動，仿佛早已預(yù)料到這一切。

“傷亡？“

“七名特工……全部……玉碎……“

副官的聲音哽咽了，“臉皮都被……“

祥子抬手制止他繼續(xù)說下去。

“通知其他的特工人員，按計劃撤離。“

她的聲音冷靜得可怕，“然后給莫斯科發(fā)加密信號，代號夜鶯泣血。“

中松震驚地看著祥子：

“您早就知道會有襲擊？“

“當(dāng)然知道，但這只不過是必要的犧牲。“

祥子整理著和服袖口，眼神冷酷如機械，“現(xiàn)在貝爾格林手中有了證據(jù)——我們英勇的特工為保護絕密文件而戰(zhàn)死。多么感人，不是嗎？“

庭院里突然響起翅膀拍打的聲音，十幾只烏鴉從松樹上騰空而起，如同一片移動的黑暗。

它們發(fā)出的叫聲刺破了夜的寂靜，仿佛在宣告某個不祥的預(yù)言。

中松終于完全明白了祥子計劃的殘酷之美。

那些特工不僅是犧牲品，更是活生生的誘餌，他們的死亡方式本身就是最有力的“證據(jù)“。

“您比傳言中更……果斷。“

中松艱難地選擇著措辭。

祥子走到庭院邊緣，仰頭望著盤旋的鴉群。

“您讀過《孫子兵法》嗎，中松閣下？死間者，誑事于外，令吾間知之，而傳于敵間也。“

她轉(zhuǎn)身時，月光照亮了她半邊臉龐，那精致的妝容此刻看起來如同能劇面具般詭異。

“再過幾天，等回到這個時候，gti的那一步將血流成河。而我們……“

她輕輕撫摸著腰間的軍刀，“只需靜觀其變。“

遠(yuǎn)處傳來寺廟的鐘聲，低沉而悠長，像是為即將消逝的生命敲響的喪鐘。

中松看著祥子被月光拉長的影子，突然意識到，自己正站在一個巨大漩渦的邊緣，而這個漩渦的中心，正是眼前這個美麗而危險的年輕女子。

“為了帝國，為了天皇陛下。“

中松舉起茶杯，聲音干澀。

祥子回以完美的微笑，舉起茶杯輕輕一碰：

“為了帝國，為了天皇陛下。“

瓷器的碰撞聲與烏鴉的啼叫交織在一起，在雨后的夜空中久久回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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