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頭兒,無人機殘骸的分析有結果了。雖然核心信息沒了,但這種設備的結構設計、電磁攻擊模塊的構型……我非常確定,這是GtI情報處北美司大約六年前,也就是2032年左右,專門使用過的一種技術驗證平臺構型!”
“GtI內部構型?!”
烏魯魯失聲叫道,“媽的!難道真是我們內部出了鼴鼠?!”
“范圍可以縮小到當時有機會接觸這類技術的北美司人員,”蜂醫的目光冰冷起來,“但這依然是個很糟糕的方向。”
露娜的臉色也變得極其難看。
內鬼的懷疑被進一步證實,而且可能來自GtI內部,這遠比外部敵人更令人心寒和警惕。
“立刻通過最高加密渠道,將我們的發現,包括干擾攻擊數據、無人機殘骸分析報告,以及……對內鬼的懷疑,全部上報給GtI情報處總部!”
露娜命令道,“請求他們進行內部核查,并確認這種設備構型的流傳范圍。我們需要總部的回應和確認!”
就在蜂醫忙著起草加密報告時,奧蕾莉亞接到了一個電話。
她走到窗邊低聲交談了幾句,回來時,臉上帶著一絲無奈和淡淡的嘲諷。
“是水資源部的高官?!?/p>
奧蕾莉亞聳聳肩,語氣平靜,卻難掩失落,“他們‘感謝’我過去一段時間的貢獻,但表示鑒于目前復雜的項目狀況,建議我……‘休一個無限期的長假’。意思已經很明白了,我被解雇了,用了一種體面的說法?!?/p>
盡管早有心理準備,但真正聽到這個消息,房間里還是陷入了一陣短暫的沉默。
奧蕾莉亞為了這個項目付出了大量心血,最終卻以這種方式收場。
烏魯魯走到她身邊,笨拙地拍了拍她的肩膀,粗聲粗氣地安慰道:
“別往心里去,奧莉。不是你的錯,是那幫混蛋在搞鬼!這破顧問,不當也罷!”
奧蕾莉亞笑了笑,笑容有些勉強。
她并非擔心失去這份工作本身,以她的資歷和能力,不愁找不到下家。
她感到的是一種委屈和不甘——
自己兢兢業業,卻成了權力斗爭和陰謀下的犧牲品。
如果此刻她還是孤身一人,或許會獨自消化這份情緒,但此刻,身邊這個曾經最親密的男人笨拙的安慰,卻讓她鼻子有些發酸。
晚間新聞適時地播放著海水淡化項目大規模停擺的消息,報道稱水價已經開始產生波動,政府呼吁民眾保持冷靜……
畫面上一片混亂和擔憂。
或許是心情低落,或許是酒精殘留的作用,奧蕾莉亞罕見地顯露出脆弱的一面。
她靠在沙發上,開始回憶起年輕時和烏魯魯在澳大利亞的往事,那些陽光、沙灘、爭吵以及最終無奈的分手……
烏魯魯聽著,眼神也變得柔和起來。
他看著她微紅的眼眶和強裝鎮定的樣子,心中涌起一股強烈的保護欲。
他走過去,不由分說地一把將她從沙發上拉起來,然后自己坐下,將她直接摟抱到自己腿上,像對待一件易碎的珍寶。
奧蕾莉亞驚呼一聲,象征性地掙扎了一下,便順從地依偎在他寬闊堅實的懷抱里。
烏魯魯低下頭,腦袋往前湊,兩人的嘴唇輕輕碰在一起,沒有激烈的索取,只是一個充滿了安慰和復雜情感的、輕柔而持久的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