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科洛尼亞,銀翼、佩恩和彼得羅夫立刻圍到了鋪滿地圖和草稿紙的桌子前。
哈巴羅夫提供的關于“潮汐”監獄依賴空運補給的關鍵情報,像一塊關鍵的拼圖,瞬間激活了之前圍繞“海上合作項目”產生的模糊構想。
“空運……原來是空運!”
銀翼用力拍了一下桌子,眼睛放光,“怪不得GtI上次從海上撞得頭破血流!格赫羅斯這老狐貍,把真正的命門放在天上了!”
佩恩神色凝重,用手指敲打著地圖上標注的監獄北部機場和南部直升機坪:
“依靠空運,意味著他們對空中通道的依賴和警惕性都極高。東西兩側的防空陣地不是擺設。想硬闖,就是自殺。”
彼得羅夫冷靜地補充:
“但這也是機會。正因為依賴,他們才會定期打開這個‘窗口’。哈巴羅夫說了,重要補給前后警戒級別最高,但也意味著……那是他們內部人員流動、外部接口最多、也相對最‘混亂’的時候。混進去的機會,就藏在這個窗口里。”
銀翼立刻接上:
“而且,別忘了我們之前的靈感——那個‘海上合作項目’!如果哈夫克和阿根廷真的要升級潮汐監獄的設施,尤其是涉及到需要大型設備或精密部件的部分,他們很可能還是會動用空運!我們可以偽造身份,混進那個項目的空運補給環節!”
三人圍繞著這個核心思路,開始瘋狂地頭腦風暴,對話如同疾風驟雨:
佩恩:“目標是明確的:在下次重要空運補給時,利用偽裝身份,跟隨補給隊伍進入監獄外圍,至少是能夠接觸到內部物流系統的區域。”
銀翼:“然后呢?進去之后怎么找到‘渡鴉’?怎么把他弄出來?難道指望格赫羅斯請我們喝茶,然后大搖大擺帶人走?”
彼得羅夫:“找到人是第一步。根據現有情報,‘渡鴉’作為高價值人員,很可能被關押在核心區的特殊監舍。我們需要內部接應,或者制造混亂。”
銀翼:“內部接應?哈巴羅夫說了,核心區全是哈夫克的死忠!幫派的人根本進不去,或者根本就沒有資格進去!制造混亂?在那種地方,小混亂瞬間就會被鎮壓,大混亂……我們自己也容易陷在里面!”
佩恩:“也許……我們不需要進入最核心的區域。如果‘渡鴉’在某些特定時間會被轉移,比如放風、醫療檢查……或者,利用補給本身。”
彼得羅夫:“好了好了好了,現在咱們來談一談身份和載具這一方面的問題,這個都解決不了的話,我們三個都可以趕緊辭職了。”
銀翼:“身份好辦!我可以搞定一家有資質、確實參與了這個‘合作項目’的小型特種物流公司的外殼,或者直接‘借用’他們的身份。難點在于載具!我們用什么飛機?怎么通過他們的防空識別和檢查?”
彼得羅夫:“不能用軍用飛機。必須是用民用的,或者經過偽裝的、符合項目需求的特種運輸機。航線申請和識別碼,FSb或許能通過某些‘非官方’渠道,從阿根廷空管系統里‘借’一個臨時許可出來,或者干脆用網絡攻擊,我們俄羅斯的黑客最擅長干這種事情了。但風險極高,一旦被核查,立刻暴露。”
佩恩:“GtI可以通過目前的阿根廷的暗線,提供經過改裝的、看起來像是民用承包商使用的c-212或類似型號的小型運輸機。外觀可以處理,內部加裝必要的通訊和緊急裝備。但飛行員必須是頂尖的,能應付突發情況和可能的盤問。”
銀翼:“好了,就算飛機混進去了,降落在北部機場。然后呢?我們的人怎么偽裝?工程師?技術人員?后勤人員?”
彼得羅夫:“最好是混合身份。一部分人作為‘項目工程師’,負責設備交接和初步安裝指導,這需要接觸監獄的設施管理人員。另一部分作為‘安保’或‘搬運工’,這能讓我們的人攜帶武器,并有理由在有限范圍內活動。”
佩恩:“定位‘渡鴉’是關鍵也是難點。我們不能進去瞎找。需要一個人在內部協調……也許,可以嘗試接觸監獄的通訊或后勤部門人員?哈夫克的人不是鐵板一塊,總有能被收買或者脅迫的。”
銀翼:“或者,我們帶個小型信號追蹤器進去?如果‘渡鴉’身上有我們不知道的、哈夫克用于監控他的電子鐐銬或植入物,也許能反向追蹤?”
彼得羅夫:“風險太大,且不確定性高。最穩妥的方式,還是依靠外部情報和內部有限的觀察,結合監獄布局圖,推斷他最可能的關押位置。”
銀翼:“好了,假設我們人品爆發,找到‘渡鴉’了。怎么出來?難道還坐那架運輸機?格赫羅斯會笑瞇瞇地給我們送行?”
佩恩:“原路返回幾乎不可能。一旦行動開始,機場肯定是第一個被封鎖的地方。必須另有撤離路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