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!”
士兵迅速抽出高強度束帶。
警衛拿出注射器,扎進彼得羅夫頸部。
“飛行員,”科爾尼延科拿起內部通訊器,“修正航向。目的地不變,‘潮汐’監獄。預計抵達時間?”
“惡劣天氣繞行,預計90分鐘后抵達,‘貴客’先生。”
飛行員回應。
科爾尼延科對這個稱呼不置可否。
他拿起一個巴掌大小、帶有生物識別的哈夫克加密電子終端。
屏幕亮起幽光,映亮他毫無表情的臉。屏幕上是一份名單:
李海鎮-自殺于莫斯科
瓦西里·格奧爾基耶維奇·彼得連科-槍擊死于伊斯蘭堡
德米特里·奧爾洛夫-被謀殺分尸于伊斯蘭堡
彼得羅夫……
他用指尖在最后一行“彼得羅夫”的名字上劃過,一道冰冷的紅線將其標注。
光標在“死亡地點”一欄后閃爍。
他指尖懸停片刻,最終沒有輸入任何地點。
“還不是時候。”
他低聲自語,仿佛在說服自己。
剛才差點說漏嘴的危機感讓他后背滲出一層細汗。
幸好,彼得羅夫什么也沒聽到。
他關閉了終端屏幕,靠在椅背上,閉上眼睛。
機艙內只剩下引擎的轟鳴,和彼得羅夫沉重昏迷的呼吸聲。
直升機穿透雨幕,朝著孤懸海外的秘密監獄飛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