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唯一可惜的是,”彼得羅夫突然開口,“沒能親手擰斷叛徒的脖子!讓他死得那么痛快,真是便宜他了!也便宜了格赫羅斯那個混蛋!”
他的拳頭砸在病床的護欄上,發出沉悶的響聲。
上司的背叛,戰友的犧牲,自己的囚禁之辱,這一切,都需要血來償還。
就在這時,佩恩床頭的加密通訊終端突然閃爍起紅色的優先級信號。
他立刻拿起,快速瀏覽著剛剛接收到的、來自GtI情報處的最新秘密報告。
他的眉頭越皺越緊。
“出什么事了?”
彼得羅夫察覺到他的異樣。
佩恩放下終端,一字一頓地說道:
“阿根廷那邊……有動靜了。”
“表面上,阿根廷政府仍在推遲就是否更深入介入沖突進行表決。遇刺受傷的總統在軍方壓力下,決定‘維持現狀’,不公開改變中立立場。”
“但是。”
“懾于哈夫克在我們行動期間及之后施加的巨大壓力,他們正在暗中籌備,組建數支所謂的‘志愿集團軍’。這些部隊將秘密參戰,被編入哈夫克的南非集團軍群,投入安哥拉、納米比亞等非洲西海岸地區的戰斗。”
病房內的空氣瞬間凝固。
南大西洋的局勢并未因他們的行動而緩和,反而可能滑向更廣泛的沖突。
“參謀聯席會議的最新指示是什么?”
彼得羅夫急切地問。
佩恩看著報告最后的部分:
“指示是:對于阿根廷的這種‘志愿’行為,盡量不要予以公開刺激,避免將其徹底推向哈夫克……但要抓住一切機會,在非洲西海岸,予以堅決、無情的打擊!”
他抬起頭,目光掃過兩位同伴:
“看來,我們剛剛從一場戰斗中抽身,下一場更大的風暴,已經不遠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