幾節(jié)冷藏車廂夾雜在其中,里面是高熱量自熱食品和寶貴的醫(yī)療用品。
另有幾節(jié)普通的棚車,帆布篷下隱約可以看到堆放著備用輪胎、發(fā)動機零件和板條箱裝著的電子設備。
列車中部和尾部幾節(jié),是經(jīng)過特殊改裝的防空車廂。
上面裝備著自行高射炮,和斜指天空、隨時待發(fā)的“毒刺”短程防空導彈發(fā)射架。
“守衛(wèi)太嚴密了。”
磐石吸了口涼氣,看著月臺上來回走動哈夫克巡邏隊,以及那些在關鍵道岔和車廂連接處像釘子般站崗的哨兵。
“還有那么多攝像頭,幾乎無死角。”
他指了指圍墻上方、月臺照明燈支架上那些緩緩轉動、閃爍著紅色指示燈的監(jiān)控探頭。
“硬闖是自殺,重復一遍,是自殺。”
紅狼悶聲道,肌肉不自覺地繃緊,似乎在本能地計算著如果強攻需要付出怎樣慘烈的代價。
“我們需要一個計劃,一個能讓我們像水滴融入大海一樣,悄無聲息混上去的計劃。”
威龍眉頭緊鎖成一個川字。
就在這時,黑狐把轉移的注意力,放到了相對不起眼的冷藏車廂上。
與其他由重兵看守的軍火車廂相比,這里只有兩個哨兵在漫不經(jīng)心地走動、抽煙,監(jiān)控探頭的角度似乎也因為管道和支架的遮擋,存在一些可以利用的死角。
“看那里,冷藏車廂。”
“食品和藥品,不是直接作戰(zhàn)物資,守衛(wèi)相對松懈。而且,內(nèi)部空間大,溫度低,不僅能掩蓋我們的熱信號,也相對容易找到藏身之處。”
“關鍵是怎么進去?”
牧羊人問到了核心,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機槍槍管,“門肯定是電子鎖,強行破開立刻會觸發(fā)警報。”
一直沉默操作著終端的駭爪抬起頭:
“我可以通過無線信號,嘗試干擾或者模擬那些冷藏車廂門鎖的電子認證信號。這類鎖具通常是民用或低防護級別的工業(yè)標準,破解難度遠低于軍事系統(tǒng)。但需要靠近到五十米以內(nèi),而且不能保證所有車廂鎖型一致,可能需要時間逐個試探、匹配協(xié)議。”
“風險很高,一旦信號被識破,或者鎖具帶有物理防拆警報……”
威龍權衡著每一種可能性。
“但沒有更好的選擇了。”
“我們可以利用最后一段混亂期,偽裝成前來檢查冷藏設備運行狀況的后勤人員,或者利用巡邏隊換崗時的間隙和視覺盲區(qū)……”
潛入計劃逐漸成型。
他們迅速行動,丟棄了大部分顯眼的哈夫克制式裝備和重型武器,只保留貼身手槍、軍刀、炸藥和必要工具。
并用泥土稍微涂抹臉部,讓軍服看起來更臟舊,使自己看起來更像普通的、疲憊不堪、剛從某個糟糕崗位上輪換下來的后勤兵或散兵游勇。
等待,耐心地等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