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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律師先發言，她出示了所有證據。

媽媽身上的傷疤照片，帶血的皮帶，鄰居的證詞，還有醫院的診斷書。

“法官大人，這些證據證明，被告張老三長期家暴妻子?！?/p>

“并在今年6月15日，用刀刺傷未成年女兒薇薇，造成其重傷?！?/p>

“我們要求法院嚴懲被告?！?/p>

然后輪到我作證。

我開始說那個男人如何打媽媽。

如何要把我賣掉。

如何在街上追我們。

如何刺傷我。

我的聲音很平靜，但每一個字，都像刀子。

那個男人坐在被告席上，低著頭不敢看我。

等我說完，他的律師站起來。

“辯護人有話說。”

法官點頭。

那個律師清了清嗓子。

“我的當事人承認，他確實打過妻子。但那是因為夫妻吵架，一時沖動?！?/p>

“至于薇薇受傷，那是意外。我的當事人并無殺人故意?！?/p>

他轉向法官。

“被告已經深刻反省，希望法庭從輕發落?！?/p>

王律師冷笑一聲。

“從輕發落？法官大人，請看這些照片?！?/p>

她又出示了一組照片，都是媽媽身上的傷疤。

“這些傷，有的十年了，有的五年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