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撐起身體,拖著那條斷腿,爬到那碗粥前。
灰塵混著米湯,散發(fā)著一股餿味。
我端起來,一口氣喝了下去。
冰冷的液體滑進胃里,帶來一絲微弱的力氣。
想要復(fù)仇,首先得活下去。
活得像個人。
而不是一個任人踐踏的廢物贅婿。
第二天,蘇家的人發(fā)現(xiàn),柴房里的贅婿自己把斷腿接上了。
雖然手法粗糙,但骨頭對上了。
他還把柴房打掃得干干凈凈。
蘇家人很驚訝,但沒人多問。
一個廢物而已,沒死就算他命大。
蘇玉妍來看過我一次,依舊是那副冰冷的表情。
“沒死就滾回你那屋去,別在這礙眼。”
我拄著一根木棍,一瘸一拐地回了那間屬于“贅婿”的小偏房。
房間里一股霉味。
我不在乎。
從那天起,我開始沉默地做事。
劈柴,挑水,打掃院子。
蘇家的下人都用看怪物的眼神看我。
以前的魏昭,油瓶倒了都不會扶。
現(xiàn)在的我,把整個蘇家的雜活都包了。
他們覺得我被打傻了。
只有我自己知道,我在做什么。
我在恢復(fù)體力,也在觀察。
觀察這個蘇家,這個安陽城。
這是我的新起點,我的第一顆棋子。
半個月后,我的腿能正常走路了。
這天晚上,蘇家的老爺,我的岳父蘇振南,把我叫到了書房。
這是我重生以來,第一次見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