深夜11點,腩安市沛九橋附近,四周寂靜無聲,只有遠(yuǎn)處高架上偶爾掠過的車燈,在橋面投下短暫的光影。
牧寒川戴著白無常面具,身形融入夜色,悄然抵達(dá)沛九橋附近,噴云吐霧,他獨自一人安靜的抽著煙,地面上有著十幾根煙頭。
小竹篁已經(jīng)完成了對周圍的探查,悄無聲息地落在一棟樓頂,觀察著四周情況。
300米外的河邊上,有著一家熱鬧非凡的大酒吧,與周圍的寂靜形成鮮明對比,這是整條河流邊唯一的一家大酒吧,也是觀景位置最佳,地理位置最好的一處地點,周圍數(shù)百米內(nèi)沒有任何一棟其它建筑。
這地理位置,沒有深厚背景,你連搭個棚都別想,人家能直接蓋一棟三層大酒吧。
又等了半小時,四道身影從里面走出來,醉醺醺的,其中中間那中年男人看起來特別富態(tài),身邊還跟著個小年輕,兩側(cè)有倆名保鏢。
確定了,正是牧昊焱,他在牧家的身份不高,但活的倒是很瀟灑。
一旁的年輕人不知道是誰,不過不重要,他在錯誤的時間出現(xiàn)在了錯誤的地點,這就是命。
四人離開,走出河邊大酒吧,需要穿過中間一段公路,去到對面的停車場,河岸上可不好建停車場。
“今晚該還了?!蹦梁ㄈ拥魺燁^,重重踩了一腳,將所有煙頭碾成粉末,走出陰影。
橋上車燈掠過橋面,映出牧寒川修長的身影。
那四人正穿過公路,保鏢左右警戒,步伐穩(wěn)健,顯然訓(xùn)練有素,其中右側(cè)的魁梧保鏢發(fā)現(xiàn)了不對,警惕的望向陰影處走出的身影,右臂本能的伸入后背,“什么人?”
突然一聲,驚到了一旁三人,同時望向朝他們走來的陌生人。
牧寒川動了,沒有任何言語,沒有任何預(yù)兆,就這樣憑空出現(xiàn)在了右側(cè)魁梧保鏢身前,一嗩吶砸下。
“嘭!”
一聲巨響,魁梧保鏢反應(yīng)極快,及時抽出武器擋了下,整個人卻是倒飛出去,瞬間重創(chuàng)。
“噠噠噠!”子彈在空氣中呼嘯而過,精瘦保鏢立刻掏槍射擊。
右臂抬起,一連擋下三發(fā),另有一發(fā)子彈射入了牧寒川的腹部,他卻根本不在乎。
不等他射出第五發(fā)子彈,“噗嗤!”
一聲悶響,精瘦保鏢慘叫一聲,身體如同觸電般彈開,側(cè)腹處出現(xiàn)了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,鮮血瞬間噴涌而出,染紅了牧昊焱一身。
牧昊焱驚恐地瞪大了眼睛,臉上還殘留著血跡和難以置信的神情。
一旁的年輕人也沒好到哪去,這里可是腩安市的市區(qū),竟然有人敢對他們牧家人動手??
顧不上牧昊焱,年輕人朝著河邊的大酒吧飛奔,速度還不慢,想要沖回酒吧內(nèi)。
身后,魁梧保鏢爬起,勇猛撲上,手中的短刀砍來,直取后頸,牧寒川早有預(yù)料,猛地回身,又是一嗩吶。
“噗!”魁梧保鏢的腦袋破開,重重側(cè)摔去了幾米外,這次再無力爬起。
牧昊焱驚恐,身體如同爛泥般軟倒在地,“你……你是誰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