從情愛里抽身出來,我多了大把時間精力,便在郊區(qū)包了一片地養(yǎng)花草。
我們這一族,很擅長和植物打交道,眼看我的花草長勢越來越喜人。
我順勢把這片地打造成了植物空間。
意外的是,植物空間收獲了一大批喜歡花草的客人。
傅遠(yuǎn)洲也順著網(wǎng)上的信息找了過來。
我和他沒什么話好講,只得問:“離婚協(xié)議簽了嗎?”
他雙手插兜,掃視了一圈店里,哼了一聲:“你這破花房也就那樣?!?/p>
話頭一轉(zhuǎn),他又說:“這世上男人在外面逢場作戲在所難免,我愛的始終是你,你腦子怎么就轉(zhuǎn)不過來,非要離婚呢?!?/p>
聞言,我心里涌出一股厭惡,只好揭他傷疤。
“那你的夢夢呢,她還要給你生兒子的呀。”
哪壺不提開哪壺。
傅遠(yuǎn)洲的臉立刻耷拉下去,語氣很是不耐煩。
“我不和你扯別的,就是來勸你跟我回家做傅太太?!?/p>
“否則等大家新鮮勁兒一過,你真以為離了我,能靠這破玩意兒養(yǎng)活自己?”
抱臂思考了會兒,我笑了笑。
“你口口聲聲說我離不開你,可是你專程開兩個小時的車到這里,看起來是你離不開我吧。”
傅遠(yuǎn)洲愣在原地。
我朝他逼近一步,嘖了嘖嘴:“你現(xiàn)在……就像那種被主人遺棄的狗,真可憐。”
不知是被哪個字眼刺激到,傅遠(yuǎn)洲氣急敗壞地從懷里掏出協(xié)議。
“我要真簽了,你就等著后悔吧?!?/p>
我點點頭,遞過去一支筆。
“那你倒像個男人一樣簽字,看看我會不會后悔啊?!?/p>
有些出乎意料,但好在如我所愿,他拿起筆唰唰簽下自己的名字。
“我看等到那天你怎么求我!”
傅遠(yuǎn)洲撂下一句狠話,摔門離開。"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