提到杜婉晴,魏霞的神情又變得陰鷙扭曲起來,眼睛里都是恨意,就連兩只手都在微微的顫抖。
她繼續(xù)說:“杜婉晴不承認(rèn),她還嘲笑我一無是處,說我的單位是看在江楚生的面子才留著我的,她說了我很多很多難聽的話。”
喬姐馬上問道:“你當(dāng)時去找杜婉晴,江楚生在嗎?”
適當(dāng)?shù)霓D(zhuǎn)移下注意力,不能將怒火都放在一個人身上。
魏霞眼淚頓時就流了下來,她不再說話了,哭的撕心裂肺。
顯然,江楚生更是沒有好言好語對她。
然后回來就變成這個樣子。
這時候能怎么辦?
韓大媽看著兩個街道干部,說:“具體的我也不清楚,單就是江楚生那個王八蛋,一分錢都不給,還說當(dāng)初街道辦就是這么給判的,他將房子給魏霞,其他的什么都不管。”
喬姐伸手在魏霞的后背拍了拍,柔聲的勸慰道:“別哭了,你這么哭有什么用呢?你就是哭死也影響不了人家呀。”
魏霞慢慢的止住哭聲。
臉色蒼白,神情晦暗,低聲喃喃的說道:“是啊,他就是這樣的想法,他說不要在他面前裝模作樣,不要尋死覓活,我就是死了,哪怕是死在他跟前,他也不會眨一下眼睛,掉一滴眼淚。
江楚生還說,現(xiàn)在我活著,所以按照離婚協(xié)議里說的,孩子就歸我管,他想管都沒資格,但我要是死了,他就管四個孩子。”
陸喬歌眼神暗了暗,直截了當(dāng)?shù)恼f:“你信他的鬼話,你就是死了江楚生也不會管孩子的,喬姐和韓大媽說的對,他會和杜婉晴一起做幾個好菜買一瓶好酒,然后開心快樂的舉杯慶祝你這個礙眼的人,終于從這個世界上徹底的消失了。”
魏霞心口一跳,抬起頭,愣怔的看著陸喬歌。
聽到這話,只覺得頭皮都發(fā)麻。
就連韓大媽也愣了一下,都說街道辦的小陸調(diào)解員說話干脆辦事利落,看來果真如此。
韓大媽就喜歡這樣的人,不由得眼底帶著喜愛,跟著點頭說道:“小陸同志說的沒錯,你折磨自己沒用,要不然你假死一下試試看,看江楚生和杜婉晴會不會好好對待四個孩子?”
陸喬歌跟著點頭:“韓大媽說的沒錯,什么叫親者痛仇者快,你肯定知道,當(dāng)然了,現(xiàn)在這些都不是主要問題,主要問題是你現(xiàn)在活著,你還有四個孩子,但說到這里,我就想問一下,孩子手上的傷是怎么回事兒?”
魏霞的眼淚滴答答往下流,聲音帶著悔意:“我,是我打的,都是我不好。”
像魏霞這樣的人,性格很復(fù)雜。
遇到一個善待她的男人,也許能幸福的過一生。
可如果遇到江楚生那樣,就是被毀了一生。
而且性格懦弱就是遷怒最好的基礎(chǔ)。
陸喬歌忍著怒氣問魏霞:“當(dāng)時你和江楚生是在向陽街道辦離的婚,我們很多干部都在場,他還簽下了離婚協(xié)議,承擔(dān)四個孩子的撫養(yǎng)費一直到她們能獨立生活為止,他不承認(rèn)你可以去找街道辦呀。”
魏霞嘴唇都顫抖著,眼睛里都是后悔:“我……我當(dāng)初被他騙了,回到家的時候他也說是假離婚,留這個協(xié)議干什么,說這個晦氣,所以那兩張協(xié)議都被他給燒掉了,我……我手里什么都沒有。”
喬姐簡直恨鐵不成鋼:“你是不是傻呀?你忘了當(dāng)初我們街道辦還留一份了嗎,你怎么不去找我們街道辦呢?”
魏霞愣了一下,半晌才說:“江楚生說了,他現(xiàn)在是前進(jìn)街道辦的居民,咱們向陽街道辦管不到他。”
“那你就信了,你怎么就那么信他那個混賬王八蛋的話?”韓大媽氣的不得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