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但暴力,還喜歡蹲墻根、扒廁所,甚至脫光了衣服……可因為他是傻子,甚至連批評教育這樣的懲罰都沒有。
陸喬歌不再去看譚英,她拿著手電筒在院子里四處照了一下,然后手電筒的光落在了曲彩鳳的身上。
陸喬歌問曲彩鳳:“剛才是你在喊救命嗎?”
曲彩鳳已經從地上爬起來,一瘸一拐的朝著陸喬歌撲過去。
陸喬歌倒是沒有躲,不過曲彩鳳在接觸到陸喬歌那清凌凌的眼眸時馬上站在原地。
邵樂上前,提高了聲音:“曲彩鳳同志,到底怎么回事?”
曲彩鳳馬上指著院子里的老頭老太太恨恨的道:“他們將我用繩子綁住關在地窖里,還將我打成這樣,我要告他們!”
傻子媽尖利的聲音喊道:“是你爸媽綁的你,跟我有什么關系?他們將你送到我家,你要告也是告他們。”
曲彩鳳的臉色一下子變了,是的,造成現在這一切的始作俑者,就是她的親生父母,甚至還有她的弟弟。
陸喬歌直接問道:“你只說你是自愿還是被迫的?”
曲彩鳳馬上回答:“被迫的,我不是自愿的。”
這時候她哪敢再像往日那樣和陸喬歌說話。
她要是說自愿的,這三個人走了,那么她這輩子都完了。
曲彩鳳再次的大聲喊道:“我不是自愿的,我是被迫的,快點救我出去!”
一聽這話,邵樂大步上前,手電筒直接就晃向了傻子爹和傻子媽,大聲喝道:“現在將你們手里的東西都給我放下,我們已經報案了,公社治安所還有派出所的干警,很快就會到。”
氣喘吁吁走在路上的曲家老頭也快到公社了,然后就看到公社那輛吉普車朝著山根大隊的方向開過去。
老曲頭腿一軟就癱坐在地面上,雖然已近立春,可是現在是夜晚,不說春寒料峭,依然刮的是刺骨的寒風。
坐在地上的老曲頭,腦子里想的就是三個字:全完了。
這件事鬧得這么大,不單是軍工廠,公社也都被驚動了。
老曲頭也不去山根大隊了,頭也不回的就朝著自己大隊踉踉蹌蹌的跑過去。
不管了,愛咋地咋地吧,雖然不知道結果如何,但他知道他要是這么坐在路邊會被凍死的。
公社的吉普車開的很快,此時也到了山根大隊。
因為又來了一輛吉普車,山根大隊的大隊長終于披著棉襖從炕上爬起來,皺著眉頭罵咧咧的:“這又是咋的了?哪家又作什么妖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