某天,池鳶精神稍好一些,她讓沈煜拿來她的平板,吃力地操作著,將u盤里她發現的他的日記、她后來暗中調查到的所有關于他默默付出的細節,以及自己內心翻江倒海的悔恨和愛意,毫無保留地、坦誠地展現在沈煜面前。
她看著他,眼淚從通紅的眼眶滑落,聲音哽咽破碎:“阿煜……你看……我不是機器……我有心……它早就為你跳動了,只是我蠢……笨……到現在……才明白……給我一次機會……哪怕用一輩子……彌補……”
沈煜靜靜地聽著,看著這個曾經高高在上的女人,此刻脆弱流淚的模樣,心中最后一塊堅冰,也開始融化。
但他沒有立刻心軟。在她又一次懇求時,他抬起眼,目光平靜地看著她,提出了一個看似不可能完成的任務,本意是讓她知難而退,徹底死心:
“池鳶,如果你真的像你說的那樣,愛我入骨。”他的聲音很輕,卻帶著一種考驗的重量,“那就去做一件事。一件足夠瘋狂、足夠證明你心意、讓我覺得……你不再是那個冷冰冰的池鳶的事。做到了,我就再給我們一次機會。”
池鳶深深地看著他,眼中先是閃過一絲茫然,隨即燃起一種近乎偏執的亮光。
她沒有問是什么事,只是重重地、用盡全身力氣點了點頭。
然后,她消失了三天。
這三天,沈煜表面平靜,內心卻波瀾起伏。
他不知道她會做什么,是知難而退,還是……
。”
醫生攤開手掌,掌心是一枚造型古樸、沾著血污的金屬勛章。
沈煜的瞳孔猛地收縮!
他聽說過那個賽事,以極端惡劣的自然環境和近乎殘酷的規則聞名,是真正的勇士游戲,也是……亡命之徒的賭局。
看著眼前這個為了他一句“考驗”就去鬼門關走了一遭、弄得遍體鱗傷的女人,沈煜終于再也控制不住。
兄弟曾經戲言的話在耳邊響起——“她日后要是后悔了,怕是自殺也挽不回你了”。
如今,這個女人真的在用最極端、最慘烈的方式,試圖挽回他。
眼淚如同決堤的洪水,洶涌而下。
他沖上前,第一次主動抱住了她,哭得撕心裂肺:“池鳶!你這個瘋子!笨蛋!誰讓你去那種地方的!你不要命了嗎!”
池鳶被他抱著,感受著他溫熱的眼淚和顫抖的身體,卻笑了,笑得像個得到糖果的孩子,她緊緊回抱住他,聲音虛弱卻充滿狂喜:“阿煜……別哭……我做到了……你看……我可以為你瘋……為你死……只要你……別離開我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