話音一落,會議室的氣氛瞬間變得無比微妙。
王慶瑞的臉都漲紅了,剛要發(fā)作,卻被林鋒一個平靜的眼神安撫了下來。
林鋒迎著袁朗那審視的、充滿壓迫感的目光,笑了。
『報告首長。』
他沒有看袁朗,而是對著主位的少將說道。
『我認(rèn)為,戰(zhàn)場之上,沒有正道與邪道之分,只有勝道與敗道之別。』
說完,他才將目光轉(zhuǎn)向袁朗,眼神清澈,卻鋒芒畢露。
『或許在某些人眼中,不按常理出牌的勝利,就是邪門歪道吧。』
漂亮的反擊!
袁朗的眼睛亮了,那是一種棋逢對手的興奮。
『哦?不按常理出牌?』袁朗的身體微微前傾,『我倒覺得,真正的常理,就是用盡一切手段,去達(dá)成目標(biāo)。你的手段,我很欣賞。』
他話鋒一轉(zhuǎn),突然問道:『你殺過人嗎?』
這個問題,讓整個會議室的溫度都降了幾度。
王慶瑞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。
林鋒的眼神沒有絲毫波動。
『報告首長,我是一名軍人。』
這個回答,堪稱完美。
既沒有承認(rèn),也沒有否認(rèn),卻表明了立場和決心。
袁朗笑了,笑得更開心了。
『好一個‘我是一名軍人’。』
他站起身,緩緩走到林鋒面前,居高臨下地看著他。
『小子,你的分析很精彩,你的回答也很漂亮。但是,這些都是紙上談兵。』
他的聲音壓得很低,只有林鋒能聽見。
『真正的戰(zhàn)場,比你想象的要殘酷一百倍。在那里,沒有邏輯,沒有道理,只有生和死。你的那些理論,救不了你的命。』
林鋒抬起頭,直視著袁朗的眼睛。
『那什么能救我的命?』
袁朗的嘴角咧開,露出一口白牙,笑容里帶著一絲野性的殘酷。
『意義。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