系統給出了一個驚人的結論。
林鋒靠在冰冷的檔案柜上,緩緩地吐出一口氣。
他利用剛剛獲得的權限,調取了“林建國”的個人檔案。
檔案袋很薄,里面的紙張也只有寥寥三頁。
第一頁,入伍登記表。籍貫,一個他從未聽說過的小縣城。家庭關系,父母雙亡。
第二頁,單位鑒定。評語全是套話,諸如“服從命令,聽從指揮,團結同志”,沒有任何具體的個人事跡。
第三頁,退役證明。理由是“身體原因”,時間是在“零號計劃”啟動后的一年。
然后,就沒了。
一個人的生平,被濃縮在這三張紙上,干凈得像一張白紙。
太干凈了。
一個在核心涉密單位工作過的人,檔案不可能如此簡單。沒有立功受獎,沒有違紀處分,甚至連一次崗位調動記錄都沒有。
這不正常。
這種刻意的“干凈”,本身就是最大的問題。它說明有人曾刻意地抹去過這個人的所有痕跡。
林鋒將三張紙翻來覆去地看,試圖找到一些被忽略的細節。
就在他準備將檔案放回去的時候,他的指尖觸碰到了檔案袋的最底層,那里似乎有一張更小的卡片。
他伸手進去,將其捻了出來。
那是一張圖書借閱記錄卡,紙張已經泛黃發脆。
上面只有一行字。
借閱人:沈青。
日期,是她失蹤的前一天。
她借閱的,是一份關于“生物電磁場在特定環境下的異常干擾現象”的研究報告。
林鋒的目光落在了卡片的背面,那里還有一個簽名。
是這份檔案的管理員簽名。
林建國。
兩個被認為毫無關聯的人,在沈青失蹤的前一天,因為一份看似毫不相干的冷門報告,產生了交集。
線索,串聯起來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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與此同時,A大隊指揮中心,袁朗的辦公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