從前看到謝玉恒與李眀柔走在一起時,季含漪心里總會有一種微微的刺痛感。
那種刺痛感是她明明是謝玉恒的妻,卻如同局外人一般旁觀謝玉恒與李眀柔是如何般配的。
讓她每一次都清晰的感受到自己才是多余的那個。
但現(xiàn)在季含漪心靜如水。
或許她本也沒那么愛他,又或許,她愛的是那個當(dāng)初認(rèn)真許諾要娶她的謝玉恒。
手上溫?zé)岬乃幫胍琅f往上冒著熱氣,苦澀的味道縈繞鼻端,季含漪低頭將藥碗里的藥喝盡,又將空碗放在了一邊。
她還沒來得及說話,謝玉恒已經(jīng)蹙眉朝著她開口,依舊是責(zé)怪的聲音:“明柔在與你說話。”
季含漪看了謝玉恒一眼,他看他的眼神永遠(yuǎn)都是冷淡的,在李眀柔在的時候,也總是蹙著眉責(zé)怪她。
仿佛她無論做什么,都不得他的心意。
她亦蹙眉看著謝玉恒:“我在吃藥。”
謝玉恒一頓。
季含漪卻不想再看謝玉恒一眼,又看向李眀柔:“怎么了?”
李眀柔臉上帶著笑意,過來坐在季含漪身邊,挽著季含漪的手便道:“我過來去恒哥哥屋里找?guī)妆緯砩┎粫橐獍伞!?/p>
“我怕表嫂知曉后又說我不懂事,所以來與表嫂先說一聲,表嫂也別與表哥置氣。”
“還有我今日說錯了話惹表嫂不開心了,表嫂也別與我置氣吧。”
那楚楚可憐的聲音神態(tài),眼里甚至還隱帶了淚光。
謝玉恒冷眼看著季含漪:“明柔來我這這兒尋字帖,你別斤斤計較。”
“再有她即便說錯了話,你是她表嫂,需得大度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