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這些年日日去謝老太太跟前殷勤,還花了重金給謝老太太做了一個(gè)象牙佛,如今謝老太太竟然對(duì)她這么不講情面。
張嬤嬤趕緊捂住李眀柔的唇,低聲道:“姑娘,這話可別亂說,這要被傳了出去,事情可就大了,外頭可還守著老太太的人。”
李眀柔一行淚從眼角滑落下來,哽咽的看向張嬤嬤:“嬤嬤,可我現(xiàn)在怎么辦?”
“出了謝府,便沒靠山了。”
“往后我能去哪兒?難不成我就隨意就找人嫁了么?那些叔伯盯著我嫁妝,我就算要嫁人也得靠著他們做長輩,我不甘心……”
“我還喜歡表哥,我只愿嫁給表哥啊……”
張嬤嬤見狀趕緊哄著李眀柔,又彎腰低低在李眀柔的耳邊說了一句話。
李眀柔呆呆的抬眸看向張嬤嬤:“這……”
張嬤嬤對(duì)上李眀柔的視線,低聲道:“我能瞧出來,大爺看姑娘的眼里是有情的,往后這謝府遲早要交到大爺手上,姑娘何不賭一把?”
李眀柔擦著眼淚道:“只要能與謝哥哥在一起……”
她自小最喜歡的就是表哥,唯有表哥照顧她,疼惜她,為她在謝家擋風(fēng)避雨,她什么都不求,她唯一只要表哥。
張嬤嬤看李眀柔哭的這么傷心,嘆息一聲,將李眀柔抱進(jìn)了懷里。
她也是沒想到,季含漪居然能在沈家沒事,反被沈家人救了。
如今這個(gè)局面,想要破局也實(shí)在沒有好的法子了。
季含漪回去后,坐在炭火前,依舊提筆畫畫。
這幅畫她畫了大半月,如今總算快要畫完了。
容春在一旁為季含漪磨墨,看了看季含漪安靜繪畫的神情,終于忍不住開口:“我終于明白少夫人為什么一定要和大爺和離了。”
“大爺總這么不分青紅皂白的將所有錯(cuò)事往少夫人身上推,我當(dāng)真不明白為什么的。”
季含漪輕輕落筆,給了容春答案:“因?yàn)槿丝偸窍矚g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。”
“他的心偏向哪一方,他就信任哪一方,即便那一方漏洞百出,他還是會(huì)說服自己去信的。”
容春恍然大悟,明白過來。"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