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情她已是謝家婦,謝玉恒不是沒能力幫她,但她卻求與旁的男子,于情不合。
于理他是都察院左都御史,本就該監(jiān)察百官,她來求情讓他幫她表哥,不就是讓他監(jiān)守自盜,玩忽職守。
冷清又無情的聲音讓季含漪心頭生了一層霜,她能夠聽出沈肆話里的意思,她是不該找他的。
但她無人可找了。
她身后還有一地狼藉未來得及清掃,她身后只有外祖家了,從謝家離開,她唯一只能回外祖家,幫洵表哥,也是為她稍鋪一點(diǎn)后路。
季含漪抬頭,視線正對上沈肆從高處看來的眼神,疏離又毫無情緒,仿佛在看一個無關(guān)要緊的人。
她的心又沒來由的發(fā)緊,啞聲說出她的窘迫:“因?yàn)槲覠o人可求了。”
沈肆看著季含漪微微發(fā)紅的眼眶,她抬起頭來,所有明亮的光線都落在她臉龐上,白膩的臉龐上因?yàn)槿玖藷釟馍艘粚蛹t暈,小巧的瓊鼻上光線躍在那里,引誘著人的目光往她那張小巧的櫻唇上看去。
她身上有一股清純無辜又嫵媚飽滿交織的引誘,是沈肆夢里避不開的香艷旖旎的噩夢。
他并不喜歡她生就的這張股嫵媚勾人的面容,也更不喜歡她那雙好似含情脈脈的眼睛,看著人時(shí),眼里似總?cè)缫煌舸核谑幯?/p>
好似看誰都有情。
自然便不喜歡她用這雙含情的眼睛看任何一個人。
但現(xiàn)在,他最不喜歡的是,她在出現(xiàn)在他的面前。
他抗拒關(guān)于她的任何事情,她卻在經(jīng)年后主動見他。
沈肆聽著季含漪的話,微微深了眼眸,唇邊勾起一個淡淡薄情又冷漠的含笑。
他放松姿態(tài),靠在身后的椅背上,矜貴高華的面容依舊深不見底的看不出絲毫情緒,手中把玩著琉璃球,冷靜的開口:“謝夫人的意思是,你除了找我?guī)湍悖憔驮僬也坏絼e人幫你了。”"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