新婚那些日,他也曾對她露出過柔情,他們也曾有過短暫的舉案齊眉。
他們是是怎么一步步走到了如今面目全非的地步的。
她不知道。
或許是在一個又一個誤會下,一個又一個他的偏心下。
他們的關系不是被李眀柔挑撥的,是他至始至終眼里只有李眀柔。
她唯苦澀,既如此,和離也好。
或許當年她便不該拿著婚書去找他,她及笄半年,謝家也遲遲不來,其實她那時候就該看清了,竟還在心底存了一絲幻想。
爭吵怨懟與指責,早已失去了任何意義,
季含漪深吸一口氣,讓屋內的丫頭都出去,又讓容春去將她寫好的和離書拿來。
最后她看向謝玉恒:“我不管你怎么想我也罷,我身為謝家兒媳,該我做的,我始終會做好。”
“即便你指責我,我也問心無愧。”
謝玉恒閉了閉眼,眉間蹙起,聲音嘆息:“含漪,你總說我不向著你,可你讓我怎么向著你?“
“明日我會去母親那里為你解釋,你一早也去母親那里賠罪,這回你太過任性,便扣你月例與抄寫佛經,好好修身養性。”
他說完這話,轉身便要走。
季含漪忙叫住他:“你先別走,我還有事與你說。”
謝玉恒頓住步子,回頭看著季含漪,眼神晦暗:“我知道你要說什么。”
說著他臉色復雜的皺眉,低聲道:“含漪,這件事沒有商量。”
“我不會幫你。”
要出口的話始終沒來得及說出來,季含漪看著那晃動的簾子,還有那頭也不回的背影,怔了怔,又低頭看向手上卷好的和離書。"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