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含漪對謝玉恒這些虛假的話聽的難受。
她從來與他維持著表面的和氣和體面,但不代表她當真半分脾氣都沒有。
其實季含漪當真想要問一問謝玉恒,身為他的妻,便應該事事聽他擺布么。
任由他將她扔在雪里。
任由他將偏心全給了另外的人。
這就是他的妻。
可她深吸一口氣,還是沒說出來。
因說出來是怨恨,是抱怨,是對過去的怨懟。
是她在朝謝玉恒發泄心里積壓已久的委屈。
是她對他還有期望。
但兩人之間早就沒有期望了。
季含漪并不掩蓋住自己臉上的不愿,她低頭撐著額頭,眼眸并不想停留在謝玉恒身上,細指揉了揉眉心,她道:“大爺,我真的累了?!?/p>
嘆息的聲音里含著濃濃疲憊。
將謝玉恒噴涌在喉嚨里的話,一瞬間都堵的戛然而止。
從來沒有任何一個時候,讓謝玉恒會有一瞬間覺得會在季含漪面前有一股手足無措的無力。
這種無力感將他淹沒,讓他仿佛覺得自己在季含漪的面前糟糕透了。
她厭煩極了自己。
是啊,他竟然會覺得季含漪會厭煩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