郎中來瞧了,嘆息道:“少夫人是惡寒發熱,風寒未好又吹了冷風和勞累,所以頭身疼,風寒又重,且本就血虛,再引起五腑不調。”
說著他又細細瞧了季含漪的臉色,又低聲道:“少夫人切不能再寒了,必要好好修養些日?!?/p>
容春在旁邊瞧著心里難受。
今日去大夫人那兒看的人不少,不過也是口頭關切幾句,但留下親自照顧的也只有少夫人一個。
少夫人是兒媳,也不能推脫不照顧。
來來去去的,風寒本就未好,又吹了冷風,怎么不風寒加重。
季含漪靠著閉目。
想著一場病未好,又來一場,總之是有些拖累的。
外頭容春送了郎中,又吩咐了丫頭熬藥,快要轉身時又見著門房小廝急匆匆的來,又頓住步子問:“何事?”
那小廝手上拿著封信,過來容春面前恭敬道:“顧府送來的信,說要小的務必交到大少夫人手上。”
容春聽了這話,又聽是顧家,這個天色匆匆送來,怕是分外要緊的了。
容春忙道:“少夫人病了,你將信給我,我送進去?!?/p>
容春是季含漪身邊從娘家帶來的大丫頭,自然信得過,那小廝便忙將信遞了過去。
靠在床頭的季含漪聽容春送來顧家的信時微微一頓,伸手將信接了過來。
信上用油蠟封過,她垂眸,將信封打開。
身邊的燭臺落下明亮的光線,照在信紙的筆跡上。
季含漪看到最后,又默然將信收回在信封里。"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