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玉恒一頓,心里頭卻生了股難言的慌張空曠。
而此刻季含漪還在外頭,與容春一起坐在街邊賣浮圓子的小攤外頭。
她是故意要躲著謝玉恒的,他不愿與謝玉恒一起用膳,但她沒地方可去。
她回外祖家太頻繁了,難免又要讓他們擔心,倒不如在外頭自在。
其實自從與謝玉恒成婚后,季含漪幾乎沒有怎么出過謝家內(nèi)院了,謝玉恒又太忙,很少帶她出去。
她一個人是不敢出來的,怕婆婆責怪,也怕謝玉恒責怪她。
她時時刻刻小心翼翼著,想要做好謝玉恒的妻,更想要得到謝家人的認同。
她從來都在盡心努力著,不是她做得不好,是她永遠都夠不著的,是他們的心。
如今心無依靠,才覺得或許這才是自在吧。
熱氣騰騰的白煙鋪面,季含漪長長嘆息一聲,掀開臉上紗巾嘗了一口,真甜啊。
她笑起來,叫容春也趕緊嘗嘗。
容春幾乎沒見季含漪在謝府笑過,這會兒見著季含漪含笑,那眸子亮亮的,仿佛是從前愛笑的姑娘。
她眼里熱了下,低頭咬了一口,滾熱的糖餡入了嘴,滿口的甜。
她也笑:“真好吃。”
周遭熙熙攘攘,人聲來往,到處都是煙火氣。"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