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要她想。
那天季含漪震驚極了,她沒明白過來沈肆到底是什么意思。
她想不明白天大的要求是什么要求。
她又能想出什么違背約定的要求來。
她與誰有過什么約定。
她唯一有的就是婚約了。
父親自小為她定的婚約。
她雖沒見過謝家郎君,但也聽過父親總夸他,季含漪也從沒想過要反悔與謝家的婚約。
那時候季含漪想不明白,直到現在的季含漪也想不明白那年沈肆為何要與她說那句話。
或許曾經的自己在他心里是有一些不一樣的,畢竟老首輔也曾含笑與她說,她是唯一能在沈肆書房待許久的人。
但那回之后第二年春,她不小心在沈府落水,母親說沈肆救了她,被沈肆抱進了他的屋子,到了半夜才醒過來。
但季含漪全不記得落水后的事情了,連那件事一點零星的記憶都沒有。
只記得那之后再沒見過沈肆。
他的書房也再不許她進。
如今算起年頭來,竟然已經過了六年多。
思緒到了這里戛然而止。
又不知多久后,身邊容春小心推了推她,緊張的小聲道:“少夫人,沈大人好似回來了。”
外頭傳來馬車聲,季含漪讓容春呆在馬車里,又忙掀了簾子出去,在大雪紛飛里,看向那極冷又極貴的人在眾多下人中,慢條斯理的從馬車上下來。"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