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元見到謝玉恒這樣問,神情就愈加晦暗了,他壓低聲音朝著謝玉恒低聲道:“其實昨日被沈侯爺叫去后,我就打算放了顧潯的。”
“能讓沈侯爺認(rèn)得顧潯,我哪兒敢再關(guān)著人?”
“本來我就打算今日就放人的,哪想一大早指揮使居然往我這兒來了,第一句話便是讓我放了顧潯。”
“指揮使臉色很是嚴(yán)肅,我哪還敢不放”
謝玉恒皺眉問:“可說了原因?”
路元搖頭:“指揮使什么都沒說,只叫我放人。”
“能讓指揮使都親口過來說放人的,那人定然是不簡單的。”
謝玉恒緩緩靠在了椅背上。
路元朝他彎腰壓過來問:“你不妨回去問問你妻子,難道顧家背后還有什么大靠山不成?”
謝玉恒看著路元:“要是有另外的靠山,顧家二夫人也不會來謝家了。“
路元嘖了一聲,恍然明白過來:“也是,這事真蹊蹺的很。”
謝玉恒抿抿唇,不知道怎么就想到了昨夜季含漪與他說的,不需要他和謝家?guī)兔λ砀绲氖虑椤?/p>
他心里不由升起個猜測來,難道是季含漪找了人?
但這猜測很快被他掃去。
季含漪嫁他三年,幾乎很少出門,即便跟隨母親去宴會,也都是些后宅女子,她能認(rèn)識什么人,認(rèn)識的人能大到請得動錦衣衛(wèi)指揮使。
再有季家出事后,季家從前那些關(guān)系都避之不及,關(guān)系幾乎都斷了,他不信季含漪有這樣的本事。"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