緊緊將那枚玉佩捏緊在手心,季含漪微微有些吃力的站起來,看著背對著著她站著沈肆,她低頭對他感激的福了禮,才帶上帷帽往外走。
空蕩蕩的院落,外間一個伺候的丫頭都沒有,除了外頭未停的雪聲,靜謐的可怕。
踏出門檻走到廊下時,白雪夾著寒風便往身上裹挾過來,帷帽上的白紗被風吹的不停揚起,她手指緊緊捏著一角,攏緊了身上深色斗篷,微微縮著身子往外走去。
沈肆站在窗前,負手靜靜看著那末嬌小的身形。
廊下燈籠被吹的七零八碎,鵝毛大雪落在那單薄身形的發上,旁邊無人為她提燈,她安靜的一步步走入暗沉的院外,那旖旎的身姿也在飛雪中隱去身形。
獨自一人,身形單薄。
有一根繃緊的玄系在心頭。
寂寂眼眸里閃過一抹沉寂的暗色,沈肆看了半晌才轉過了身。
他重新坐在案后,提筆繼續看下頭巡按御史送來的信件,神情里沒有一絲變化,仿佛剛才并不曾有人來過。
文安一直等在院門口,看到季含漪獨自從屋內出來,忙提著燈籠在前頭照路。
他不知屋內的情境,更不敢去窺探一角,甚至不知這來的女子是誰。
但此刻文安的心里對身邊這位女子很是恭敬,沒有別的,侯爺的書房從來都不曾讓女子進去過。
就連一應打掃,也是侯爺身邊的幾個長隨。
書房里的都是要緊的東西,侯爺又在這個位置上,來往的信件更是機密,不說旁人輕易進不得府來,便是能進來,書房重地,除非是老爺才能進去。
可侯爺讓這個女子進去了,還待了不少的時間。
夜色昏暗,但他好奇的心卻忍不住偷偷打量。"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