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緊不慢的話,讓李眀柔覺得一拳打在了棉花上。
她沒想到她點到這個份上,季含漪還要死守著一個不喜歡她的人。
不過是因為家道中落,便舍不得富貴了。
她從心底瞧不上這樣的人。
她來這一遭,本來也不是要給季含漪什么臉面的,她已經及笄一年,她等不及了。
李眀柔微微坐直了身子,眼底不再隱藏的袒露出輕視與倨傲:“你知道嗎,在你拿著婚書來找表哥的那一年,本來我姨母都已經開始打算讓我嫁給表哥了。”
“要不是你橫插來一腳,拿著十年前的婚書來,我如今已經是表哥的妻子了。”
“你嫁來謝家的這兩年,你也應該明白我在表哥心里的位置。”
“你要是識趣的自請和離,我還能勸表哥和姨母給你一些賠償。”
說完李眀柔站起來,輕蔑的目光看向季含漪:“表嫂,你別不識趣。”
“你在雪中一夜表哥都沒有管你,難道你還不清醒么?表哥一點都不在乎你。”
“人總要認清自己的位置,別太貪心了。”
簾子輕晃,細細的腳步聲遠去。
李明柔攏著袖子看著庭院里未消融的雪,看著院子角落處那棵梨樹已長得高大,她呵出口白氣,又笑了笑。
那棵梨樹是小時候她剛來謝府時,表哥與自己一起種下的,表哥說,只要這棵梨樹還在,她便永遠是重要的。
他也永遠護著她。
她瞧不上季含漪。"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