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說當年謝老太爺在世時,對謝老太太也是事事順從的。
季含漪垂眸,她明白不管怎么說,謝老太太既說下這話,她沒有后顧之憂,不管謝玉恒答不答應,只要她堅持,只要謝老太太作主,就能得償所愿。
她再沒話可說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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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宮內的皇后寢殿外,沈肆站在門外,即便里頭已經傳了兩遍,他也遲遲沒進去。
站在門口的太監也不敢催,每回沈侯爺從皇上那出來后,總要被皇后娘娘叫過來。
來的次數多了,宮殿里頭伺候的都知道是皇后娘娘又催著沈侯爺娶妻的事兒了。
要說也不怪沈侯爺不愿進去,要誰被催的多了,耳根子也煩。
當第三道傳喚出來的時候,沈肆這才往內殿踏進去。
皇后坐在暖殿里看著從外進來的沈肆,見著他肩頭上的白雪,讓身邊宮人退下去,又看著他:“本宮還以為你站在外頭不會冷的?!?/p>
沈肆不言,只是規規矩矩給皇后問安。
皇后坐在椅子上不動,對這個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弟弟也很是無奈。
要不是母親常常來信讓她給沈肆物色女子,她也不會催的連自己都煩了。
皇后指著身邊小桌上的畫卷,又看著沈肆:“阿肆,認得這幅畫么?!?/p>
沈肆往小桌邊走過去,看向上面鋪開的畫卷,是一幅雪景寒林圖。
沈肆抿了抿唇,眼神沉暗,看向皇后。
皇后亦將眼神看著沈肆,打量的目光看著他:“我聽說你書房里收藏了不少石瀾居士的畫,你應該能看出來這是出自誰手吧?!?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