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消稍一打量她脖頸和xiong口,就能分清。
你意思是……?黃時雨吞咽了下,心田充盈的喜悅倏然流逝,疑恐取而代之。
思淵發(fā)現(xiàn)了?
那會不會像阿爹一樣……
明媚的神采眨眼就因簡珣的話褪色,眼角也耷拉下去。
見火候差不多,簡珣隔著衣袖將她扶起。
“以后不要再去。”他耐心勸道。
“可是思淵并未揭穿,默認(rèn)了我習(xí)字的事兒,也認(rèn)真教了我,大家相安無事,緣何就不能再去?”黃時雨不虞。
“你若不知自愛,就休怪我請示你爹。”
七寸瞬間被人捏住了。
黃時雨一時凝噎,漸漸淚盈于睫,抬首瞪向面目可憎之人,“你又不是我爹,憑何多管閑事?”
“我是你爹的學(xué)生。”
一句話就將她噎死,黃時雨沒忍住,哭出了聲。
這里人來人往的,被人瞧見就說不清了,簡珣連忙拽著她躲進(jìn)更深處。
她不愿意,犟得很,掙扎間就有兩個路人往這邊走來。
簡珣一把捂住了她的嘴,原想低首安撫兩句,下巴又被她晃動的額頭蹭地發(fā)癢。
他頓覺麻麻的,身如過電,一種從未有過的奇異熱流游走四肢百骸,連尾音的調(diào)子都顫了起來,“你安靜些,再亂動我便當(dāng)你主動邀我失禮了。”
黃時雨偏不信邪,鐵了心掙扎,腰間一緊,被他狠狠箍住,他呼吸明顯發(fā)急,躬著身子擁她,許是意識到什么,黃時雨漸漸熄了火。
簡珣方才緩緩松開。
這廂嘴巴甫一自由,她又開始叫屈:“簡允璋,虧我一直以為你是好人,覺得你跟旁人不一樣!”
“噓,小點聲。”
兩個路人似乎聽見異動,舉目四顧。
簡珣只好再次攏住她,捂著那張惹事的嘴,力道很溫柔,但她越掙扎他箍得越緊,她攥著拳頭捶他,他也不惱。
“黃時雨,你是不是故意的,故意讓我抱你。”簡珣竭力忍住尷尬之處。
黃時雨僵住,在心里將他祖宗十八代咒罵一遍。
安靜許久,那只鉗制自己的手總算松懈,她奮力躥了躥,“你抱夠沒?”
路人早就走了!
簡珣垂著臉,手臂也緩緩垂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