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為長達半月未見,回府后簡珣又在書房調養,而簡珣待她又一向疼寵,黃時雨還真忘了關于“失貞”闖下的禍。
潛意識覺得簡珣不會同她計較了。
但這件事兒必須有個說法。
男人考慮的不只是綠頭巾,更得考慮未來的后患。
出墻一次就會有無數次。
雄性的天性里深藏對血脈的執著,這是與生俱來的,一旦有污染自己血脈的可能,必不會善罷甘休。
女人被別的男人睡,就是在挑戰夫君的天性。
黃時雨一無所覺,掌燈時分白露在門外求見。
“少奶奶,少爺請您去書房說話。”白露對著隔扇的方向福身。
黃時雨原本已經換了寢衣,便在琥珀的服侍下重新套上對襟長襖并家常的君子蘭十六副褶裙。
簡珣正在書房整理文集,瞧見黃時雨進來,便讓人點了炭盆,屋子很快暖融融的。
她是個怕冷的,尤其京師初春的夜。
而簡珣有時為了保持頭腦清醒,并不喜歡長久處于那種暈乎乎的暖融中。
夫妻之間長久不見,總要做點什么的,簡珣可不想虧待自己,倘若先談話,少不得彼此不悅,梅娘更可能惱羞成怒。
所以他先哄著她坐上來。
不見面還好,見了面黃時雨多少有些心虛愧疚,如今他軟言相哄,她也就糊里糊涂聽了他的話,依言坐下,圈著他的脖頸咬唇悶哼出聲。
她力氣有限又素來嬌氣,根本沒有伺候人的本事,幾個來回就受不住,說什么也不要這么玩,雙手撐著他肩膀直想跑。
哪有行事行一半作罷的道理,這讓簡珣怎么受得住。
“求你了,阿珣。”她好怕他用力。
簡珣將人抱起,進了暖閣,用她能接受的招式足足過了數百招。
黃時雨喘息不已,忍耐不住的聲音終于從喉嚨溢出,朦朧中聽見他問:“那個人疼你的時候,你也會發出這樣的叫聲嗎?”
她驀地睜開了眼眸,顫顫望著他。
簡珣隨意擦了擦,垂眸系上腰帶,又扯過錦被覆在她身上,“躺一會再起,不要流出來。”
黃時雨躺在被中,攥緊了手心。
簡珣倒了杯溫熱的水,喂她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