偶爾拌嘴,也不耽誤他冷著臉按住她云雨一番。
他引領她食髓知味,體驗到身為女人的美好。
漸漸與他共沉淪。
簡珣只有黃時雨,且如此頻繁同房,仍舊一無所獲。
有段時間他不得不懷疑自己,于是多番請醫問藥,上至御醫下至民間郎中無不認定他極其康健。
清明節后,程氏帶著黃時雨再次去廟里進香,拜一拜觀音。
適齡且過門一年多沒動靜的正室,放在人丁興旺的家族也相當惹眼,更何況宣道坊簡府。
這么大的門庭家業卻僅剩一名男丁,莫說嫡子嫡女,便是庶出的也沒有。暗中垂涎的宵小不知得要多眼紅,日夜盼著,盯著。
一般到了這種情況,誰家還在乎嫡庶,庶出再不濟也比過繼的強。
簡府如此凋零,不免使人懷疑簡珣不能人道。
于是,有心將賢惠庶女嫁過去做良妾的幾個夫人啞火了,一句也不敢再提抬妾之事。
程氏有苦難言。
黃時雨抬眸望了望春明長天,空寂而澄澈,三月的微風有著青草花香,又是一年好時節。
姐姐在信上說清寧縣海風又大又糙,那里的姑娘身段窈窕修長,皮膚光滑偏黑,出門不戴帷帽晃一圈,次日立時黑一圈。
京師的女子則不同,全都嫩白嫩白的,如水一般。
此時,丫鬟們圍在禪院的香樟樹旁燒水,而黃時雨同婆母對坐薔薇花架下飲茶,用僅次于御用甘泉的大恩寺泉泡的,甘甜從舌尖蔓延心頭。
從前,黃時雨對水沒有概念,認為煮開了都是一個味兒,水就是水,無色無味。后來她嘗過了用清甜泉水煮的茶煮的飯菜,徹底突破了認知。
原來任何常見之物都有優劣之分。
同樣都是水或咸菜,簡府的便是人間至味,甜水鋪子的不過是用來充饑果腹。
以至她再去喝普通的水,瞬間就嘗到了苦澀,普通的小菜粗糙難以下咽。
廉價的香膏氣味刺鼻,沾上肌膚黏膩無比。
被嬌養的身體發膚瞬間就會嫌棄抵制。只是她擅于偽裝,將一切不適藏得很好,不讓人察覺。
她不喜歡這樣嬌氣的自己。
卻又無比感恩將自己養成這樣的阿珣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