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道:“我千辛萬苦好不容易當上了狀元郎,你就不能多許我些獎勵嗎?”
黃時雨想起他暈睡的那日,一顆負氣的心不由軟了三分,支吾道:“你不是才要過……”
“不如……獎勵我現在再做回探花郎。”
“什么意思?”她有些跟不上。
簡珣在她耳邊低低道:“我要探一探這朵西府海棠,才相隔十八日,竟又忘了我是怎么疼愛它的,你說,是不是該罰……”
黃時雨倒吸一口冷氣,用力攥住他的手腕,喉嚨里溢出悶哼,漸漸變成了求饒聲,求饒又漸漸變成了哦吟。
簡珣笑道:“只喜歡手指可不行,你得喜歡我。”
他將她伺候得迷糊半暈,不知今夕是何年,才解了自己的衣,“現在輪到我了,你也得讓我舒服舒服。”
床頭吵架床尾打架,這一夜簡珣將她結結實實“打”了一頓。
而她,哪里還有半分力氣,在晃晃蕩蕩里閉著眼,微喘輕哼,努力喊著“阿珣”,只有喊他的名,他才不那么用力。
他找到了收拾她的完美手段,如魚得水。
黃時雨也找到了收拾簡珣的完美手段。
次日初十,正常上衙,而衣冠皆在上房寢臥,在簡珣開口吩咐人為她取之際,黃時雨搶先爬起,囫圇套上衣裙忙忙離開了書房。
跑的可真快。
想來昨夜的討饒全是假的。
簡珣哼笑了聲,施施然下炕,小廝丫鬟們便魚貫而入。
白露將熨燙好的常服展開,侍奉他穿戴。
他也不完全是衣來伸手之人,套上圓領長袍旋即抄起帶扣革帶自己束上,白露頓了頓,微微垂首后退半步。
福生見狀上前為少爺后背稍作整理。
從前丫鬟忙前忙后系腰帶,自己只需展臂固然愜意,可是成了親,許多尋常的小事在簡珣眼里頃刻變了味。
“腰帶”兩個字過于曖昧。
當他急不可耐“欺負”梅娘,就得用力扯它,當梅娘裝模作樣為他寬衣,激動的他早已自己解了它。
腰帶包含了他與梅娘太多的親密無間,如今白露忽然圈著他整理,女子獨有的氣息撲面而來,就很難不讓他想起一些場景。
他下意識地后退,自己系,抬眸看了素秋一眼。
素秋垂了下眼睫,上前拉著白露道:“這里有福生,咱倆去凈房瞅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