簡珣拿她沒辦法,溫和道:“過幾日便是中秋,我正好也有話同你說,鳶娘,我們得好好談?wù)劇!?/p>
他鎖眉沉吟著,“我們現(xiàn)在的關(guān)系有點亂……”
“哪里亂了?”宋鳶仰臉淚汪汪凝望著他,雙手顫抖攥緊他衣袖。
她愛慕阿珣哥哥,阿珣哥哥也心悅她,共同努力再續(xù)前緣不就好了么?
若說亂,也是那多余的鄰家妹妹亂了他的心。
“這不是說話的地方。”簡珣得離開了,又見她淚意朦朧,“好了,別哭了。”
宋鳶惱他是根木頭,便賭氣抓著他,在簡珣震驚的目光下用他袖端擦了擦自己眼淚。
他又氣又笑,“胡鬧。”
宋鳶也知自己越界了,唯恐落人口實,便紅著臉丟下他回自己所住的雅月軒。
簡珣怎會不知宋鳶想要什么。
鬧的越歪纏便是越想他去哄她罷了。
只是他現(xiàn)在也很茫然,不知該用什么樣的身份憐惜她。
未婚夫,自然是不行的,兩人已經(jīng)沒有庚帖存在;哥哥,也不行,鳶娘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有些粘他了,倘若像從前那樣縱容她,她肯定不會單純地當他是哥哥。
所以兩個人必須好好談?wù)劇?/p>
把身份和目標理清楚,理清楚才好給自己的位置下定義。
自從在妝盛閣遇見梅娘,他的自信驟然土崩瓦解。
每多看她一眼,便頹勢一分。
這樣的他終日心神不寧,牽腸掛肚,已是無暇分心。
所以,他要把一切理清楚。
辛夷飽含笑意的聲音打斷了簡珣思緒,“少爺,夫人請您進去。”
多日不見,程氏觀簡珣恭敬笑意深處染著如煙郁色,欲蓋彌彰,便哼笑一聲,“又遇到你表妹了?”
男人都是這副德行。
簡珣道:“阿娘,家里的花冊您都翻膩了,來看看這本如何?”
程氏接過花冊,“這是怕我排揎你的小表妹,還是想替你的鄰家妹妹邀功?”
簡珣面頰就染了紅。
程氏白他一眼,淡淡道:“依你伯祖父的意思,宋家門第太高,又念在老太君的面子,你若非要宋鳶我也認了,但簡欣蘭中途毀約,若不給她點教訓,宋家哪里知道眉眼高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