黃時雨睡的并不沉,聽見動靜慌忙坐起身,只見簡珣正彎腰自拔步床內的抽屜取出一疊白綾,她登時心虛,倒吸一口冷氣。
簡珣撩起紗幔,來到她身邊坐下,猶覺雙耳滾燙似火燒,嗡聲哄著她道:“不要害怕,我會溫柔的……”
黃時雨面如金紙,囁嚅道:“那,那你快些,輕些。”
“嗯。”他紅著臉,音色暗啞。
“梅娘。”簡珣輕聲喚她,“以后,我們倆好好過日子,我會用心護你,也只一心待你的。”
黃時雨一怔,有些恍然,抬眸看著他。
簡珣傾身啄了啄她微涼的唇,“干嘛這樣盯著我,我說以后只一心待你,你就沒有什么要對我說的嗎?”
黃時雨回過神,也漸漸地清醒,怯怯道:“我不知道說什么。”
簡珣頓了頓,俯身噙住她的唇。
那就用一生慢慢對他說吧。
黃時雨心如擂鼓,眼睜睜瞧著簡珣放開自己,又將白綾攤開鋪在被褥上,許是怕弄臟被褥露餡,連續鋪了五層,也不知他何時備下了這么多。
簡珣的忍耐力并沒有黃時雨以為的那么好,鋪完白綾就解了自己所有的衣服,也去掉了她的。
黃時雨幾欲嚇暈,人在垂死之際往往會做些沒什么太大用處的掙扎。
她突然嫌冷,簡珣便與她一起裹進柔軟溫暖的絲被里,“梅娘,屋里燒著好幾盆銀絲碳,哪有那么冷,你別動,動了會痛……”
未料她掙扎更厲害,簡珣喘息略重,隱忍道:“又怎么了?”
“我渴了,要喝水。”她用力咽了咽。
簡珣起身為她倒水,等她喝完了再次撲過去。
“又怎么了?”他咬牙問。
黃時雨梗著脖子道:“太亮了,我不習慣!”
簡珣嗯了聲,聽她的話,將除了龍鳳燭以外的燈全吹熄。
他的耐心也快用盡了,誰知她又出幺蛾子。
黃時雨喊道:“我,我不喜歡這種方式,好丑。”
簡珣默了默,換了個方式,黃時雨當即扭著身子亂動,這個樣子更丑,而且好痛!
她又羞又怕,恥辱地閉上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