簡珣望著有些呆滯的梅娘,不由心軟,所有的力量也都化成了溫柔,只用力擁著她輕輕道:“是我不好,嚇到你了,就快結束,我保證今晚不再欺負你……”
黃時雨聽著他溫柔的呢喃,只覺得是一場夢,便忍著不適滿足了他。
次日,再次睜開眼,她發現自己寢衣整齊,應是昨夜簡珣結束后為她收拾了一番。
黃時雨動了動,酸酸的不適,略有一絲痛,但不明顯。
簡珣坐在被褥中央,一腿盤著,一腿支著屈膝,右臂就搭在曲起的膝蓋上,瞳仁烏黑幽深,凝重地望著她,也不知這樣望了多久。
黃時雨裹緊了鴛鴦被,任憑簡珣危險的目光逡巡周身。
二人僵持良久。
身上陡然一輕,唯一有安全感的被褥竟被簡珣單手掀開,丟去床尾。
黃時雨彈坐而起,抱著膝蓋縮在床頭。
簡珣將揉成一團的白綾丟在黃時雨臉前,上面有一些不明的液體,卻沒有紅色的。
他為此專門等到了天亮,一滴都沒有!
簡珣幽幽打量著黃時雨,聲音沒有一絲起伏,“去年十月開始,便有一位年輕畫師,隔三差五上門教你作畫。別告訴我廨所還有聞大人,聞大人不是你的護身符,她還能時時盯著你們不成,你與那人常常共處一室,長則兩炷香。”
“兩炷香,什么事都可以做。”
“倘若我與別的姑娘也如此,你覺得合不合適?”
黃時雨埋著頭,全然沒想到自己的一舉一動都逃不過簡珣的耳目,登時不寒而栗。
所幸他的耳目不認識肅王。
“你也別怪我找人窺探你,畢竟你就沒做什么令我安心之事,孤男寡女共處一室,即便那樣我也未曾為難你,所以,你就這么回報我?”
他長手一伸攥住黃時雨胳膊,請她直面一滴落紅都沒有的白綾。
黃時雨跌坐,慌忙甩開他,又縮回角落。
簡珣揚了揚下巴,問:“他,是誰?”
黃時雨抱緊了膝蓋,垂著眼睛。
簡珣目光緊緊鎖著她,“你耳朵聾了?我問你話呢。”
黃時雨抖了抖,悶悶開口道:“他已經死了,你要打要罵只管來吧,我都受著。”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