梅娘喜歡成熟穩重的,譬如簡珣,那聞遇豈不是更完美的簡珣,既有成熟穩重又有年紀。
后知后覺,聞遇沒看上梅娘,分明是天大的好事。
最終蔣畫員之死,不了了之。
聞遇原本也不是來替蔣畫員伸冤的。
僅是表達一個態度。
因為女人就取一條畫員的命,未免也太不拿自己當外人。
畫署,真的不適合談情說愛,肅王非談不可,至少照顧下大局。
蔣畫員十七那日“意外身亡”,十九就被有心人告知了溫良。
簡珣正在書房整理試題,明兒便要會試,俗稱春闈,一共三場,二十第一場,廿三第二場,廿六第三場,次月初二揭榜,初五殿試。
考程安排得相當緊密。
按理說這種小事不宜透露給少爺,但溫良很清楚這是少爺極為關心的“小事”,于是讓人通傳,面見少爺。
他上前在簡珣耳邊低語幾句。
簡珣點點頭,“好,我知道了?!?/p>
普通男人可能會因為綠頭巾情緒崩潰,耳目“意外身亡”六神無主,但簡珣不會,源自天生的對于自身情緒的掌控能力。
他不是不怒也不是不在意,只是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忙。
而頻繁的房事便是他唯一的宣泄途經。
畢竟他也不能真的揍梅娘,況且她也經不起他一根指頭。
但不管怎樣,先把科考這關過了,以后的日子還長,他自然有法子讓梅娘交代。
會試的前一晚,簡珣接納了黃時雨清心寡欲的建議,睡一夜書房。
但睡書房之前,他在外寢的榻上先把她睡了。
男人比女人神奇的地方便是,高興了想云雨,壓力大了想云雨,生氣了也想云雨,萬事皆可通過云雨排解一番。
黃時雨稀里糊涂被簡珣捉住,半褪繡了百合花紋樣的羅裈一頓顛晃,所幸他手法溫柔,又對她的喜好頗有了解,過程并不難受,但姿態極為羞恥,且他宣泄的成分過多,所以也沒有太大的歡愉。
她瞪圓了眼睛,望著他忙碌的腰,死死攥住自己掛在腿彎的羅裈,猶如受驚的小獸抱住稻草。
事后,簡珣將還沒回過神的黃時雨抱進凈房,喚了丫鬟服侍她,便去了另一處沐浴更衣,閉目靜心養神。
黃時雨蹲在昂貴的香柏木浴桶,有著安神補心功效的木頭卻一點也安不了她突突跳個不停的小心臟。
慢慢觸了觸微許火辣辣的地方,她想起簡珣一眨不眨盯著自己的臉,目光那么沉寂,動作又那般用力迅疾,把她都撞懵了。
黃時雨用手背擦了擦眼睛。
浴桶的熱氣把她眼眶也熏shi了。
琥珀與碧荷進來服侍她。
碧荷瞅見少奶奶如花似玉的臉兒,連忙退出,貼心地讓燒火的婆子壓一壓,屋里太熱,把少奶奶眼睛都蒸紅了。
婆子連忙“噯”了聲,熟練地調節火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