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故人,哈哈哈,我倒要看看是哪個故人?”
“不知道比諾陶這個名字,端木族長可曾聽說過?”
“什么?比諾陶?他,他也還活著。”
“當然,正是比諾陶大人讓我來的,他還讓我給你帶來了這個。”說著鐘有報從懷中取出來一個葫蘆,一面說,一面將葫蘆口對著端木毅打開。
“不要,不要打開……”隨著一聲恐懼的喊叫,一道亮光從葫蘆中噴灑出來,頓時整個洞穴如同放了一個照明彈一樣,被光線充滿,什么也看不到了。余淵也下意識的閉上了眼睛。等感覺到眼前光線終于黯淡下去眾人紛紛睜開眼睛的時候,只見空中那可怕的端木毅已經不見了影蹤,天空中的紅色光球也不見了。飛在天空中的孔明燈也一把火燃燒殆盡,殘骸跌落在地上。倒是鐘有報和林峰之依舊如神明一般,高高的站在那個洞口的平臺之上,俯瞰著眾人。
大概過了十幾息的時間,終于有人緩過神來,對著空中拱手大聲喊道,“多謝鐘大俠解救之恩。”隨后更多的人也跟著你對著鐘有報拱手道謝。
余淵也假裝拱手,跟著胡亂喊著。只是他心中明白,拿葫蘆里的光只不過是一種手段而已,借著眾人被光線刺的睜不開眼睛的時機,鹿海山已經引燃了孔明燈,催眠術也就此解除,連一點痕跡都不留下,此時,眾人已經被鹿海山的蠱蟲附身,恐怕此生都逃不出他的控制了。只是不知道鹿海山會以什么樣的手段去控制眾人,這個余淵倒是很意外。不過,此時他更關心的卻是燕鮫,搶上前去幾步,一把抓住燕鮫的手腕,連聲問道,“燕姐姐,你沒事吧?”
“我,我沒事兒,你呢,你有沒有受傷”燕鮫也關切的問道,剛才燕鮫處于別催眠的狀態(tài),正是心無外物,牢牢被那個虛幻的端木毅鎖住,因此沒有注意到余淵的狀況,如今迷魂術解除,第一個想到的也是問余淵有沒有受到傷害。
“沒事,就是被那個小蟲子咬了一下。”余淵輕松的道,他握住對方的手腕可不是為了占便宜,而是借此機會,悄悄的探了一下對方的脈象,果然,脈絡中有一股力量在不停的游動,很難把握住。但對于余淵來說卻并沒有那個假端木毅說的那樣恐怖,什么無形無相,無跡可尋,那個叫天機蟲的東西再古靈精怪也不過是一種蠱蟲而已,即便是隨著血脈流動,也是有規(guī)律可循的,按照不同的時辰,在通過那些不固定的經絡節(jié)點的時候還是會有那么半秒鐘的滯留的,對于余淵來說,足夠將它定住,取出了。何況他還有那種令蠱蟲欲罷不能的百足酥靈藥呢!
“我也被咬了,你,你有沒有什么辦法?”燕鮫知道余淵武功雖然不行,但醫(yī)術絕對是她見過人之中最高明的,她可是親眼看到對方是如何救治燕鯢的,因此滿懷期待的望向余淵。
“燕姐姐,稍安勿躁,一切有我,放心,放心。”余淵,用另一只手在燕鮫那只被他抓住的柔荑之上輕拍了兩下,以示安慰。燕鮫這才放下心來,點了點頭,突然發(fā)現自己的手還在對方的手中抓著,趕忙抽了回來,一團紅暈浮上雙頰,又把余淵看癡了。“真美!”
“各位兄弟,老夫見大家入洞這么長時間還沒有動靜,放心不下便讓林賢侄引我進洞來看看,沒想到居然看到這個余孽。”鐘有報此時已經走下山谷,站在一塊高大的石頭之上,對著眾人朗聲道。
眾人聽他的口氣似乎對這個上華族的端木毅還挺熟悉。趕忙圍攏過來,生怕漏聽了什么。畢竟大家體內還有那個要命的小蟲子呢,那個端木毅此時也不知道上哪兒去了?誰也不愿意自己變成人體炸彈啊。
“還請鐘大俠給我等解惑?”在最適當的時候遞上最合適的梯子,這個何福祿的演技絕對夠資格問鼎小金人了。
“哎,說來話長,這事兒還要從神農時代說起……”鐘有報擺明了是要講大故事了。
這邊的余淵卻發(fā)現了端倪,“娘的,我說鹿海山這老孫子怎么這么消停,原來演出還沒完,這是一場戲中戲啊,主角就是這位鐘大俠了!”他心中已經確認,這件事情的主謀就是眼前這個看似剛烈正直的鐘大俠了,只是好奇他是怎么知道端木毅和比諾陶的,還有他最終的目的是什么呢?好奇心驅使之下,余淵也豎起耳朵,想聽聽到底鐘有報會說些什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