雖然心智超群,但余淵畢竟也是頭一次經(jīng)歷這樣的事情,就在他定奪不下,心中糾結(jié)的時候。床上突然發(fā)出一聲驚叫,突如其來的叫聲也嚇了余淵一跳,他可不想讓別人看到自己和月影這般樣子身處一室,到時候渾身是嘴也說不清了。連忙走上前去想要制止月影。卻不想對方二話不說,一道掌風(fēng)便劈了過來。余淵連忙閃身躲過,同時欺身上前道,“大姐,你不怕丟人我害怕??!”
月影也是剛剛醒來,發(fā)現(xiàn)自己竟然一絲不掛的躺在床上,頓時心中慌了,情急之下方才喊出聲來。此時經(jīng)余淵的提醒也猛然想起來剛才的事情,暗中運用內(nèi)視之法檢查了一下自己,發(fā)現(xiàn)身體沒有什么變化,依舊完好,這才心中稍安。圍著被子,怒目對著余淵低聲說道,“滾出去等我!”語氣那是慫橫慫橫的。
余淵也不和她計較,既然她要掌握主動權(quán),那就由著她好了,正好自己也沒有好主意,便靜觀其變吧。于是他二話沒說轉(zhuǎn)頭便去了外屋。只聽里屋一陣窸窸窣窣的穿衣聲,從聲音中余淵腦子里已經(jīng)自動腦補完成了月影手忙腳亂的樣子。不一會,只聽里屋輕喊了一聲,“進(jìn)來吧?!甭犝Z氣比剛才好了不少,想來是對方這會兒也冷靜了下來,知道剛才發(fā)生了什么。余淵最不怕的就是面對冷靜的人。他還真怕月影不管不顧,惱怒之下變成潑婦,那樣才沒法收場。
進(jìn)屋一看,月影已經(jīng)穿戴整齊,端莊的站在那里等著他,一臉寒霜,又拿出了她鮫王的姿態(tài)。余淵也不搭話,就這樣靜靜的看著她。這事兒就是這樣,誰主動說話誰就輸了,一番心里較量下來,月影還是先沉不住氣咬牙切齒的道,“方才的事情,你不得向外透露半個字,否則我將你挫骨揚灰。”
聽了對方的狠話,余淵忍不住心中暗笑,“若是有那本事的話,何至于鬧成剛才那樣子?!钡炖飬s唯唯諾諾道,“不敢,不敢,一定,一定?!?/p>
也不知道他說的是一定不說出去,還是一定說出去。反正態(tài)度是端正了??梢姷剿@個樣子,月影心頭卻一陣怒氣上升,就是這個樣子,就是這副人畜無害的樣子,才讓自己嚴(yán)重低估了對方的實力最后吃了如此大的一個虧。心中頓時大怒忍不住道,“你又拿出這個樣子,裝給誰看?”
“沒有啊,小可是天生膽小。”余淵一臉的委屈。
“一個超階高手,竟然裝成如此窩囊,你難道不怕傳出去丟人嗎?”
“這丟什么人???小可本來就是與世無爭。”余淵擺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。
“你,你太不要臉了?!痹掠耙彩菍嵲谀盟麤]有辦法,畢竟打又打不過,還讓人占了如此大的便宜。最主要的是她的心中對他,是真的恨不起來。也只能嘴上罵兩句了。這話說的不像是在指責(zé),反倒是有點打情罵俏的感覺。
“這個,我說王上啊,可是你引誘我的。而且若不是我潔身自好,守身如玉,立身端正,恐怕咱倆現(xiàn)在還在床上……”余淵故意拿出一副流氓嘴臉。
“住口,你若是再說一句,我就,我就……”月影一時羞憤卻不知道如何威脅余淵的好。
余淵當(dāng)然明白見好就收的道理,這位可是一族之長,若是真的將她激怒了,自己可沒把握一個群毆他們一族高手。于是他也正色道,“ok,你不愿意聽道理,那咱們就說說交易?!?/p>
月影不知道那個ok是個什么東西,但后面的話卻是聽進(jìn)去了,問道,“交易?什么交易?”
余淵道,“今日之事,我馬某人問心無愧,也并沒有對王上做出任何失禮之事,而且此后,馬某以我馬家列祖列宗的名譽發(fā)誓,絕不向人透露一個字。王上可滿意?”
“好,我信你?!痹掠包c頭道。
她哪會想到,老銀幣永遠(yuǎn)是老銀幣,西島“壞人團(tuán)”調(diào)教出來的弟子如何會將自己放在絕路上呢。若是馬宣若在此,定然是要大耳瓜子扇過去的,你一個姓余的竟然用人家馬家列祖列宗的名譽發(fā)誓,是不是太不要臉了。不過也不是余淵想外傳,他只是習(xí)慣性的思維罷了,若是真的哪一天不小心說走嘴了怎么辦?
“至于這個帥印,雖然王上今次沒有得手,我也答應(yīng)你,若是他日我想贈予何人,都會給你一個公平競爭的機會,王上可同意?”
月影本來以為經(jīng)過此事,自己已經(jīng)和那帥印絕緣了,沒想到余淵竟然還給自己留了一個機會,頓時心中平衡了許多,當(dāng)下也點頭道,“那便多謝馬公子了?!?/p>
余淵心中想的卻是,“畢竟免費看了一場真人秀,就當(dāng)是補償吧?!?/p>
“不過,這兩件事情都是有條件的。”說罷余淵看向月影的眼睛。
“我就知道你不會如此輕易的答應(yīng)下來?!痹掠昂吡艘宦暤?,此時她已經(jīng)恢復(fù)正常,但剛剛一番折騰,將她和余淵的距離拉近了不少,竟然在不自覺間流露出一絲小女兒的姿態(tài)??吹挠鄿Y竟然一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