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淵二人進入山門后,發現門派中幾乎沒有弟子走動,心知一定都去看斗寶大會了。也急忙趕上山去。就在二人接近山頂大演武場的時候,遠遠的便聽到三長老青玄仙人的笑聲傳了出來。二人豎耳傾聽,只聽聞青玄仙道,“二師兄啊,這可是斗寶大會,你,你,你這可是笑死人了。”
“三師弟,且慎言。二師弟這一脈一向不重錢財,多年清貧,將珍珠當做寶貝也正常。更何況,這如此大的珍珠,怕不是要幾百兩銀子吧?”這聲音正是掌門云中仙的聲音。聽起來仿佛是為了馬志堅說話,可偏偏話語是尖酸刻薄,誰都聽得出來,他是在挖苦馬志堅沒見過世面,將幾百兩銀子的東西也當做寶貝,拿來湊數。
“掌門師兄,斗寶又不是斗嘴,何必和三師弟聯合起來挖苦我呢!”馬志堅的語氣有些無奈,可人家說的是事實,又無法反駁,只能做無力的抗議。
“師兄此言差矣,我可沒有挖苦你,我說的是事實,珍珠也算是寶貝,師兄你是真的不怕丟人啊!”青玄這些年來始終看馬志堅不爽,可卻從來沒有明目張膽的如此對待過馬志堅,此時步步緊逼令馬志堅意外之余,竟然有些不知如何應對。
就在這個時候,恰好余淵和馬宣若也走到了人群之外,只聽余淵大喊一聲,“誰說珍珠不是寶貝了,自己沒見過世面還要笑話別人,當真是可笑至極。”
“誰這樣無理?敢在此喧嘩。”青玄目光一厲,抬眼向余淵這個方向看來。
余淵卻絲毫不怕,越眾而出道,“誰這樣無理,敢不尊長幼?”
“我當是誰呢,原來是你這廢物。”青玄此時的態度和此前判若兩人,若說以前還有所壓制的話,此時他已經是完全放飛自我了。余淵暗道一定是自己離開這段時間發生什么事情了。
“我當是誰呢,原來是廢物的師祖啊!”罵人這件事,余淵一向自信,人家罵他,他還嘴都算欺負人。青玄罵他是廢物,他反過來用毒打許在田的事情來刺激青玄,正好是有來有回,打了青玄一個措手不及。
“你,你敢目無尊長?”無奈之下青玄只好拿輩分來說話。
“師叔此言差矣,你方才挖苦我師父的時候,可想過長幼有序?”余淵毫不退縮。
“我說的是事實。”
“師叔的意思是說珍珠不算是寶貝嘍?”余淵當下一個套子扔了過去。
“珍珠算是什么寶貝,老夫庫中用斗量,就算這個大一點,老夫庫中也有數十顆,這東西也好拿出來獻丑?”青玄說這話的時候眼神不自覺的瞟了馬志堅一眼,馬志堅老臉不由一紅。他也是沒辦法啊,斗寶大會已經開始了,女兒和徒弟又不知所蹤,他又不能開天窗,無奈之下只能拿出余淵當初給他的珍珠來擋一擋,心想大不了就是個落敗而已,沒想到青玄卻借題發揮,給了他一個大大的難堪,青玄的強硬態度,也讓他感到意外。
“哈哈哈,珍珠不是寶貝,那只是因為師叔見識不夠而已。我這里有師父賜給的珍珠兩顆,若是師叔也能拿出來同樣的,我把眼珠子摳出來給你。”余淵說著最狠的話,臉上卻帶著笑容。
“真是什么師傅什么徒弟,都是好笑的很,你且拿出來讓我看看!”青玄一臉不屑的道。
“這個,可不行。”
“為何?”
“我這寶貝豈能輕易拿出來給你看,而且還是以我眼珠子為賭注的,怕不是師叔也要拿出來彩頭才好。”余淵的意思很明白,咱們就賭我這珍珠你沒見過,你若有,我把眼珠子給你,你若沒有可咋辦?
“這個,你還想要老夫的招子?”青玄聞言一怒,連黑話都出來了。
“弟子哪是那種不知長幼的無理之人,若是師叔拿不出來,就請師叔當眾給我師父賠個不是便好。”余淵分明是在內涵青玄不懂長幼。可偏偏青玄還沒法反駁,只能干生氣。
聞言青玄道,“好,老夫答應你就是。”他篤定馬志堅這一脈窮鬼根本不可能有什么稀世的珍珠,而且他的財富可謂是除了云中仙外,門派中首屈一指的存在,庫內珍珠怕不是有上萬顆,碗口大的珠王也有那么一兩顆,就算是余淵那出來的珍珠沒有,可將那兩顆珠王拿出來一比,自然就把他比下去了,也是穩穩的贏過對方。所以這才答應。
余淵聞言哈哈一笑,身手入懷一陣摸索,隨后抽出手來,攤開掌心對著清玄道,“師叔,你可認得此物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