雖然哈斯沒有本事將余淵救活,不過這總算是給了大家一個好消息。余長風(fēng)的心也穩(wěn)定了下來,再次恢復(fù)了冷靜道,“既然如此,事不宜遲,我們還是繼續(xù)趕路,等到了滄海國我們再想辦法。”這句話雖然簡短卻表達了三重含義。首先此地不安全,隨時都可能有追兵趕來,第二既然沒有辦法眼下只能依靠余淵自己恢復(fù),第三即便是沒有恢復(fù),到了滄海國能人異士眾多也會有辦法的。此言一出眾人大以為是,于是再次簡單布置了一下,繼續(xù)向南而去。
有老虬這個現(xiàn)成的苦力在倒是方便,不用別人出手,老虬自己便以土行之力形成了一張土床,身形一晃變化作一丈長短,這也是他這段時間閉關(guān)修煉的成果。只見他將土床托在背上,在地面上借助土行之力遁行,竟然比余長風(fēng)等人飛奔還要快上三分。果然在天賦面前一切努力都是徒勞的。
一行人向南奔行了又是一個時辰,突然跑在最前面的老虬停了下來。等余長風(fēng)等人趕上來的時候,老虬這才開口道,“西北方至少有五百騎兵,朝這邊過來了,不知是敵是友。”蚯蚓的本命與大地相通,自然比旁人更早的發(fā)現(xiàn)地面上的異動。余長風(fēng)略一思索道,“大概多久能到?”
“最多一炷香的時間。”老虬回答。
“我們向東南走。”余長風(fēng)當(dāng)機立斷,此地還是草原勢力所在,來者幾乎可以肯定是敵人。如今自己幾個人雖然修為高強,單兵作戰(zhàn)能力不差,可若是被騎兵纏住,想要全身而退怕是不易。而且還不知道這五百騎兵的來頭,萬一是大部隊的前鋒,那可就慘了,幾個人恐怕都要交代在這里。
隨著余長風(fēng)的一聲令下,幾人折轉(zhuǎn)方向,向東南而去,速度飛快。“不對,那些騎兵鎖定了我們,跟著來了。”老虬一邊跑一邊匯報敵情。
“怎么可能,一炷香的馬程,對方根本就看不到我們?”周大邑不敢置信的道。
“或許只是巧合,先看看再說。”余長風(fēng)也不相信。于是決定靜觀其變。幾人腳下飛快,比奔馬還要快上幾分,這會兒和那支騎兵的距離又拉遠了幾分。還沒等眾人松一口氣,老虬的話再次令眾人心頭一緊,“余大人,后面的騎兵還在追趕,目標肯定是我們了。”
余長風(fēng)頓時郁悶了,他們是比馬跑的快,可若是就這樣被人家咬在后面,即便一會繞到了北離關(guān),那里可還是被草原人占領(lǐng)的,前后一個夾擊,自己等人的處境比現(xiàn)在還要兇險三分。莫非這一戰(zhàn)是躲不過去了?可對方是靠什么鎖定的自己等人呢?他若有所思的抬起頭來,猛地眼前一亮,原來是它!只見在他們的頭頂幾只大鳥正在盤旋,看樣子正是草原上的鷂鷹。他頓時明白了對方是如何鎖定自己幾人行蹤的。
額日德木圖看到余長風(fēng)的樣子,頓時一拍腦袋道,“我怎的也糊涂了,原來是這些扁毛畜生。”說罷,他遙空奮力劈出一掌。只聽幾聲慘叫,一共四只飛雕,被他擊落了兩只,剩下兩只,也被罡氣拍落了幾根羽毛,嚇得連聲鳴叫,翅膀連扇,飛向高空,只剩下一個黑點。老木圖無奈的搖了搖頭道,“這下可是甩不掉了。”在草原上被對方的巡視鷂鷹盯上,除非對方主動放棄追擊,否則肯定是沒跑了。這些鷂鷹飛的太高,經(jīng)過訓(xùn)練后更加狡猾,普通飛箭根本傷不到它們。方才自己出其不意擊落了兩只,可惜讓另外兩只跑掉了,此時它們已經(jīng)警覺,想要再干掉它們恐怕是千難萬難了。
“既然走不掉,那就干掉他們好了,五百騎兵也不是多可怕的對手。”周大邑咬著牙道。畢竟一路逃竄不如主動出擊。余長風(fēng)也點了點頭,正要安排下去迎戰(zhàn)。老虬卻又開口了,“余大人,前面兩里地左右又有一支隊伍。”幾個人聞聽頓時腦袋一炸,這是被包圍了?眼見著后有追兵前有堵截,等待眾人的或許只有死戰(zhàn)了。
“老虬,前方多少兵馬?”雖然已經(jīng)決定拼了,但總不能盲目的玩命吧,自然要掂量一下,挑個軟柿子來捏。于是余長風(fēng)開口問道。
“聽聲音大約三千左右人馬。”老虬回答。
“不對,大人,只有人沒有馬。”老虬雖然修煉了千萬年,但對于人類的語言還是有些理解的不透徹,將人馬兩個字分開了理解。習(xí)慣性的說出人馬二字后,重新補充強調(diào)了人和馬兩個字。確實,若是前方有馬匹的話,他也不可能到了距離兩里地的時候才發(fā)現(xiàn)對方。要知道馬匹跑動引起的震動可比人類步行引起的地面反應(yīng)強烈多了。
“哦?不對啊……”余長風(fēng)略一沉吟便發(fā)現(xiàn)了事情不對的地方。草原上的隊伍怎會沒有騎兵,多少也要有幾匹馬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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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周將軍,還勞你探查一番了。”于是他轉(zhuǎn)頭對周大邑說道。
眼前可用之人就這么多,周大邑不去誰還能去呢。此時情況緊迫,周大邑也不扭捏,當(dāng)下領(lǐng)命轉(zhuǎn)身而去,兩里地的距離,在他腳下不過是分分鐘的事情。果然沒過多久他便回轉(zhuǎn)回來,身后還跟著一個人影。等走到近前竟然看到那周大邑的臉上竟然帶著笑容。而他身后之人更是令人意外,竟是帶著一臉擔(dān)憂之色的路拾來。二人一前一后飛掠而來,很快便到了近前。路拾來只是簡單的見了一個禮,便直接來到了余淵的面前,向老虬打聽余淵的狀況。而另一邊周大邑卻將前方隊伍的情況向余長風(fēng)匯報了一個清楚。
前方隊伍竟然是滄海國的軍隊。不過卻不是滄海君王派來接應(yīng)的隊伍,而是原本駐守北離關(guān)的那支軍隊。此前為了不激化兩國矛盾,部日固德并沒有將這些守軍殺害,而是囚禁了起來。而恰好被初入草原的余淵發(fā)現(xiàn),當(dāng)日只給柴可法一個人解了毒,令他照顧好這三千同僚。在草原發(fā)生異動后,余淵便暗中派遣路拾來去解救這三千兵馬,準備日后接應(yīng)自己等人。如今看來余淵的這一步棋走的果然高妙。路拾來救下那三千隊伍后,簡單休整了一下,便按照此前的約定一路北行,接應(yīng)余淵。可惜余淵此時已經(jīng)陷入了深度植物人的狀態(tài),根本無法交代任何事情。差一點便和路拾來擦肩而過。若是不是上天巧合,一路騎兵恰好追趕而來,將他們逼到了偏路之上,還真的會失之交臂。由此可見,世事雖總無常,但蒼天卻是有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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