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至于江澈雖從未見過這位‘遠(yuǎn)房小姨’,但一直深受其影響。
高中畢業(yè)后,便來到京滬市打工,幻想著有天能和小姨一樣成為家鄉(xiāng)的驕傲。
顯然,那個椅子上被羞辱毫無尊嚴(yán)的女人,與傳聞中的‘小姨’并非同一人。
……
平日里江澈都會忙到夜里兩三點,今晚他提前收單,就是想回去給女友做一桌菜,給她個生日驚喜。
江澈的腳步在單元門口戛然而止。
路過車燈掃過停在單元口的悍馬,女友王萍伏在車窗上,肩頭微微晃動,臉上帶著異樣的神態(tài)。
手機鈴聲突然響起,是王萍的電話。
“江澈?你你怎么不吭聲?”
她的聲音帶著不易察覺的慌亂,氣息有些不穩(wěn)。
車?yán)锏耐跗济媛督棺疲韨?cè)似乎有旁人動作,讓她下意識繃緊了身體。
旁邊的男人嘴唇動了動,聲音低微得幾乎聽不見,但那挑釁的口型,江澈一眼便看懂了。
王萍更急了:“你倒是說句話啊!你不說話,我”
江澈默默掛掉電話。
他手腳很冰,他并沒有大吵大鬧。
因為面前這輛‘作案工具’,悍馬,他攢十年的錢也未必付得起首付。
他窮,他若上去鬧,只會讓自己僅剩的人格和尊嚴(yán),變得更一文不值。
江澈先上樓把自己值錢的東西收拾出來,來到樓下掏手機拍照,發(fā)送‘相親相愛一家人’的大群里。
江澈和王萍在三個月前已經(jīng)訂婚,群里除了自家人外,還有王萍父母以及七姑八大姨。
拍照的閃光燈,把車?yán)锏耐跗紘樍艘惶?/p>
“江澈,你”
看到車外江澈漠冷的臉,王萍慌了。
她想下車,卻被車?yán)锬腥税丛谕壬稀?/p>
或許她也不想離開,竟沒有掙脫,只是拍窗戶喊道:“江澈,事不是你想得那樣,你不要誤會”
車窗落下,男人呲著牙道:“兄弟,這小區(qū)里黑燈瞎火的,實在沒注意你回來,下次我注意啊。”
江澈看了看四周:“這小區(qū)是80年代建的,連個路燈都沒,的確很老舊。”
男人一聽這話,以為江澈認(rèn)慫了,譏笑道:“這樣好啊,玩起來更帶感。”
“不。”